这
次，两人站在同样
扇门前。谢东城向前跨
步，朝游子意伸出手。
然后他说：“
真很喜欢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谢东城，你什
意思？”他回看谢东城眼睛。
谢东城以为他太用力，把游子意抓痛，连忙松开手。
他低着头回答：“就是字面意思。”
游子意脸上看不出什表情，时间好像在此刻停止。
片刻后，他抬起眼睑，重新盯着谢东城嘴唇：“大点声，听不见。”
“你讹上是吧？是不是还得给你养老送终啊？”
“不是。”谢东城站在那里像堵墙，“反正你不能把扔下不管。”
“别闹。”游子意面觉得好笑，面继续把衣柜里杂物往外拿。
谢东城却好像根本没听他话，突然伸出左手，下攥住游子意手腕。
“游子意。”他忽然叫他名字。
到底想说什？”
和游子意视线相接，谢东城身体下僵直，手臂都不知道该摆在那里。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谢东城忽然轻声问句：“你不走可以吗？”
“不走？那住哪儿？”游子意故意问他。
“你不要去外面住。”谢东城狠心，重新往前走步，拦住他去路。
他只是右耳有问题，而左耳切正常，谢东城说每个字他都听见，即便是读唇，他也看懂确实是那四个字。但他就是任性地想再听遍。
谢东城深呼吸口气，紧紧攥着手心，指节都有些发白。
“喜欢你。喜欢你。不是对朋友那种喜欢，是想跟你在起那种喜欢。你走之后每天都在想你。吃饭在想，睡觉也在想。嘴笨，不知道怎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留在这，不要再走……”
谢东城瞳孔乌黑清澈，里面只倒映着个人影子。
客厅窗户仍旧没有关，春末温热晚风钻进屋里，轻轻把卧室门推上。卧室窗边树已经爆发出茂密新叶，枝头碧绿片。渡过寒冬雀鸟从低矮枝头振翅起飞，站到最高枝头上，呼朋引伴，发出婉转啼鸣。
游子意怔。他很少听到谢东城直呼自己名字。空气瞬间陷入微妙停顿。
嘀嗒，嘀嗒，嘀嗒。游子意在心底默数三秒。
然后他听到谢东城说：“游子意，喜欢你。”
咚——咚——咚——
两人挤在不到米过道里，游子意听到自己心跳，这心跳声甚至盖过他右耳轰鸣。下比下更重。
游子意站起身，转身正对着他。
鼓作气后，谢东城看到他脸又卸劲，压低声调：“不想你走。”
“为什不让走？”游子意站着没动，反问他，“租新房子，都打扫好。”
谢东城愣好半天，似乎在寻找什更合理借口。最后他指指自己挂着右手臂：“骨折，夹板还没拆呢。就算去医院拆，伤筋动骨要百天，你就这走，把扔下不管啊……”
游子意第次听他这种埋怨语气，越发觉得好笑起来。他这是在跟自己撒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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