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宁小姐性命安危着想,不是吗?”
“沈遇竹,”雒易眼里藏着经冬不化锋利冰棱,冷道:“你知道离死人最近,是哪种人?”
“请主人指点。”
“就是像你这样,自做聪明人。”
沈遇竹俯**去,叩头道:“小人殚精竭虑,只不过是期望能替主人分忧而已。还请主人体谅这片赤忱。”
雒易冷冷道:“真可惜,要是你什都不会,就可以做个贵族。”
沈遇竹眨眨眼:“雒大人说笑,贵族之中,也不乏您这样文韬武略、多才多艺豪杰呀。”
雒易懒得去听他烂俗谄媚,道:“看来什青岩‘六韬’,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
沈遇竹摆手道:“不不,只除是浪得虚名,青岩府里可向来不乏能人异士。”
雒易冷不防问道:“那其中可否有人,名唤屏飞羽?”
遇竹眼睛,“这其中,好像也有你名字?”
沈遇竹怔,哑然失笑道:“这种风传,不但无聊,而且无知。青岩府内谁不知道,小人不过是个逃课、肄业孤僻顽劣之徒,何德何能忝列‘奇才’之中?”
“肄业?听说你和玄微子不仅有师徒之实,更有父子之情,怎会连学业都无法完成?”
沈遇竹轻叹道:“师父常年云游列国,行踪成谜。自十三岁之后,再没有见过师父。府里老师自然对很好,只是后来出件事,让再也无法在府里待下去……”
“哦,出什事?”
雒易冷哼声:“驱车豢马,宽衣解带,这才是你该操心本职。”他瞥眼墙角书箱,唇角勾起讥讽笑意:
“来,把衣服脱。”
沈遇竹仰头想,答道:“闻所未闻。”他面取来笔,在纸上写几个字,面说道:“这年头,假冒青岩府门生以求晋身读书人是越来越多,主人可不要受蒙骗才是。”
雒易不动声色地看罢,接过笔面在纸上写,面出声应道:“也只是随口问,哪里就有这等求贤闲情。”
沈遇竹道:“想必,主人正在为两日后常山大宴而日夜筹谋吧?”
雒易眯起眼,看着沈遇竹带着令他生厌别有深意笑容,又开口道:“却不知主人是否已经提前知会宁小姐回来?”
“……为何要让阿宁回来?”雒易冷冷反问。
沈遇竹诚实地说:“把府里伙房拆。”
“……”
“少年时求仙问道,嗜好采药炼丹。可惜悟性太低,非但没能羽化飞升,反倒捅出大篓子。至今也不知当初怎加配方,随着声轰鸣雷响,白烟弥散,五百斤重炼丹鼎炉竟腾空跳到天上!鼎炉掉下来时候正巧砸在伙房屋脊上。当时正值冬至大典,全学府都目击此事,位胆小师弟还被吓出癔症来。青岩是待不下去,索性不辞而别,下山游荡,至今也快七年。”
“原来如此。想来,顶着‘青岩府门生’名号,坑蒙拐骗总是绰绰有余。可是,难道便没有国姓肯来聘你做客卿吗?”
沈遇竹带着那看似谦恭、实则自傲微笑道:“君子不器。正是因为什都会,所以什活儿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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