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早,要不是人没日没夜地辛苦劳作撑起整个家,你们能长到这大?天不亮就上山砍樵、帮人放羊时候,你们还裹着尿布满地乱爬呢!’
小弟不甘示弱,也抢过件华服,道:‘对这个家功劳最大人,难道该落下吗?当初们兄弟三人挤在四面漏风茅草屋里,穷得穿不上裤子、吃不上饭,要不是靠起早贪黑,凭着这点小聪明,走南闯北地做点低买高卖小生意,好容易攒下笔钱来,咱们怎会有法子修缮这间屋子,还能买到个全手全脚使唤婆娘?’
老二眼见两件华服已被瓜分,不由急得大喊大叫:‘你们都抢光,穿什?’伸手便去小弟怀里夺衣服,不留神,竟把那件轻盈华服撕裂开道大口子。大哥心疼极,情急之下巴掌将老二扇个踉跄,怒斥道:‘没用败家玩意儿!什也不会,净会糟践东西!’便恶声叱骂起来。
“老二心智最迟钝,性情又最为褊急,被大哥这通教训,又夹之小弟在身旁几句冷嘲热讽帮腔作势,渐渐恼羞成怒,厉声道:‘就你们对这个家有功,便没有吗?自从大哥腰骨落下病根,家里重活累活脏话,是谁在操持?那年小弟被豺狗咬伤腿,是谁背着你赶五天五夜山路,到邻镇医工那儿瞧病?’他指着,悲怆地说:‘就连娶这个婆娘,大哥年岁最大,要叫让;小弟常年不在家,要叫让。年到头,分给过几回?’他越说越是伤心,哭喊道:‘你们都有功,独人是蠢货、是废物!什也不要,好东西都留给你们去分吧!’说完,他抓起丢在纺车旁纺锤,径直刺入自己胸口。
“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事。老三率先反应过来,扑向老二,抱住老二余温尚存尸体,嚎哭道:‘二哥,你怎会这样傻?小弟这条命是二哥你从鬼门关上挣回来,却和你争抢,明知你老实耿直,还拿话羞辱讥讽你,还算是个人吗?都是害你!才该死!’他说着,拔出老三胸口纺锤狠狠扎进自己咽喉,当场也血溅满地,陪他兄弟同去。
老大大惊失色,痛悔不已,扑到兄弟二人尸身上,面痛哭流涕,面捶胸顿足,哭喊着自己不配做长兄,痛苦狂乱地抓着自己头发,抓得血流满面也不停手,瞧那模样,竟也如癫如狂、心智失常。
蜷缩在床底下,惊恐地望着这切。直到夜幕降临,老大仍旧抱着兄弟尸首喃喃自语。鼓起勇气钻出来,连鞋也顾不上穿,推开门拼命地往外跑去,心只想逃离那个癫狂恐怖地方。不知不觉中,竟又跑到小河边。冷雾茫茫,河面上什也没有。惊魂未定,抱住自己,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饥寒交迫,又累又困,便在河畔睡着。第二日清晨,是被那个少女轻轻摇醒。她看见脚上水泡草屑、衣袂上血迹,笑吟吟地问:‘你怎这副模样?到底是成,还是没成啊?’
“余悸未消,浑身发抖,哭喊道:‘你——你害得好苦!’她解下水囊与饮水,好奇道:‘这是怎说?你别急,慢慢说给听。’磕磕绊绊地向她复述事情经过,她越听越是容光焕发,盈盈笑道:‘你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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