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兵士搭弓引弦,应手而射。霎时满天箭雨纷纷引落,雒易脸色变,撤身后退,抱起沈遇竹,立即跃后三步,就地滚,闪身在甲板上堆放木箱之后。却听“当当当”冰雹般急促声响,羽箭纷纷插中身前遮蔽物。
当衔蝶声令下之时,伸手抖,道鞭影激射而出,缠住醉鱼腰身,将她扯回身边。醉鱼堪堪站定,尽管躲过雒易剑锋,却未尽数躲过那阵瓢泼箭雨,左肩腰腹均有负伤。但她吭也不吭声,伸手折断箭羽,勉力站定。
惊蝉眼望着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掷过去,却被醉鱼扬手打落,负气道:“要你好心!”话音未落,却见衔蝶噙着笑袅袅走到她跟前,不由变脸色。
衔蝶抚着她颊上被羽箭擦出血痕,柔声道:“醉鱼妹妹,你想独占功勋,故意丢开绘蛛,独自领兵来围堵他,是不是啊?”
醉鱼颤声道:“…………”
醉鱼右手钢钩轻梳着漆如鸦羽鬓发,娇艳面庞上盛满志得意满笑容,道:“你定很好奇,为什能料敌先机、去而复返……”
雒易冷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很好奇?”
醉鱼笑靥僵,勉强维持住胜券在握风度,笑道:“你何必强颜逞口舌之快?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逃不啦!”
“逃?”雒易微微冷笑道:“该逃人——是你!”尾音未落,身影竟如惊飚奔雷,瞬间掠到醉鱼身前。
醉鱼大吃惊,仓皇应敌,下意识将手抬,铁铸护腕正与雒易剑尖相撞。醉鱼臂上兵甲也是精钢所铸,猝然受击,竟未折断,但对手力道之大,已将她手臂震得阵阵酸麻。她惕惧万分,幸而未曾乱阵脚,右手翻,铁钩顺势锁向对方剑身;左手自鬓发中抽出只发簪,直刺向雒易咽喉。
语未出,却被衔蝶“啪”耳光扇在脸上,登时眼前黑,脑中嗡嗡作响,左耳几乎丧失听觉。衔蝶冷笑道:“你也不掂掂自己斤两,若是他真会被你轻易擒获,夫人让们齐来做什?”
醉鱼捂着红肿面颊,不敢应声。衔蝶转向雒易,笑道:“好哥哥,夫人知道你来,特意让们请你过去小聚片刻。你别累们三个小姑娘动手,
雒易手中长剑抖,剑身调转,避开铁钩绞缠,剑柄暗挟劲力,撞中醉鱼肋下。她骤然吃痛,踉跄后退,被雒易掠起足尖踢飞手中发簪,尚未稳住身形,又被雒易当胸掌击中,跌落在地。
雒易脚踩住她右手手腕,手中青锋点在她喉间,在她苍白面庞上映照出片荧荧青光,冷道:“让你人退下。”
醉鱼还未开口,却听声娇笑道:“醉鱼妹妹素来倔强,怎会受你威胁?要说,你需得在她最爱惜漂亮脸蛋上划几道口子,才会叫她乖乖听你话呢!”
他抬头看,个身着鹅黄衣衫年轻女子分开兵士走来,霓裳衣带临风飒飒,朝他嫣然巧笑,身后还跟着另个袭白衣,低眉垂目少女。正是姿硕夫人另两位心腹,衔蝶与惊蝉。醉鱼望着这两人,脸上露出极复杂恐惧神色,忽然咬牙喝道:“你杀罢!”说着,竟纵身往雒易剑锋上撞去!
变生肘腋,雒易还未反应过来,却听为首黄衫少女冷冷声:“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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