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易脸上冰冷讥笑愈深,伸指勾起只缀有金链玉l势,掂在掌中把玩,冷冷反问道:“哦?你知道这玩意儿怎用吗?”
沈遇竹顿,雒易已抬眸对他森冷笑:“教你。”
他伸手拂过玉l势上精致繁复金链,心道
他面侃侃而谈,面忽然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他意识到,最需要用弱水控制住沈遇竹不是姿硕夫人,而是他自己!若沈遇竹再无法遁世而去,若他饮食都只能仰赖于自己……若他能够永远羁束住沈遇竹……
沈遇竹冷眼望着他蓝瞳里眸光漾动。他与他朝夕相对甚久,眼便知他口不应心,不由涌起阵恼忿之情,心道:“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在骗。”
雒易旧伤方愈,气色仍旧很差,双眼深陷,显得眼下泪沟分外明显。沈遇竹冷不丁伸手在他眼下轻轻抚,笑道:“真可惜!这双永远也不会流泪眼睛,要这对泪沟有什用处呢?”
雒易时错愕,止住口,沈遇竹也已收回手去,笑道:“不,雒易,这还不够。”
他长身立起,俯身贴近雒易耳廓,低声说什。雒易眉间掠过丝愠怒,尽力忍下,抬眸望向他。
官出仕去做什大司空……”他忽然心内涩,心道:“雒易,你仍旧不明白,从不在乎旁人如何议论轻视——”
雒易道:“所以你告诉,该如何做?”
沈遇竹冷冷道:“莫非想要什,你都肯答应?”
“只要你愿意开口。”
这轻率答复没能取悦沈遇竹,反而让他心间涌上丝厌恶。他微笑道:“若要你剥光衣服,背上荆条,牵羊把茅,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磕头请罪呢?”
“当真?”雒易阴沉沉地反问道,“这便够?”
沈遇竹走到侧角柜旁,取来只木匣,掷在雒易膝前,微微笑道:“这里还有些玩物,你看看是否有合用?”
雒易打开来看,只见其中赫然堆放着缅铃、**、角先生、羊眼圈等等琳琅满目各式*具。
他只觉得股怒气冲将上来,紧盯着沈遇竹讥讽道:“实在想象不到,你竟会有这种私藏。”
沈遇竹淡淡道:“可见你相知不深。须知满脑子**下流,远超你想象。”
雒易眉间闪过缕微不可察恼怒,但他很快压抑下去,沉声道:“若这是你想要,定遵从。”
心中莫名气恼越燃越炽,沈遇竹前倾上身,讽笑道:“哦?若要你弃氏族身家,随游荡江湖、偏安归隐,你又待如何?”
雒易只觉荒谬绝伦。归隐?效仿伯夷叔齐采薇终南,饿死在首阳山上?和向来生活优渥沈遇竹不同,他年少几番颠沛流离,吃过太多贫寒穷困苦头,“归隐”二字,于他绝非清风白月、醉卧山河快意潇洒,而是蝇营狗苟蠢陋,是虚度光阴可鄙,是任谁都能来欺凌羞辱、却无所依恃恐惧——
绝无法忍受那种生活。他在心中冷冷道。
然而,在表面上,他却极恭顺地伏低身子,低婉地应道:“若这样便能消你心头之恨,自然愿意……”他笑笑,道:“原本也不是雒家人,代为经营这些年,也该物归原主。待们解你身上毒,只需给些时日,将雒氏些杂事交待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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