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易轻轻“啧”声,道:“真是蠢货——若非愿意,你当真以为你擒得住?”
醉鱼怔,却听雒易冷冷讥笑道:“也只有你看不出,今日献石函、入临淄,是和夫人心照不宣达成场协议。你却以为促成这切是你功勋,路上如跳梁小丑般耀武扬威,哈哈,实在叫人笑掉大牙!”
醉鱼脸色铁青,尖叫道:“你胡说!夫人明察秋毫、论功行赏,定、定会对——”她转向秦洧,却见他唇畔似笑非笑,望向自己眼光既像嘲讽、又像可怜,竟似默认雒易所说不差。
雒易道:“就凭你这般资质,难怪忠心耿耿侍奉姿硕夫人近十年,始终未受重用,至今也不名文,反倒被秦洧这般外族人后来居上,处处受尽打压钳制……”
秦洧见醉鱼忆起种种不得志之处,果然朝自己投来嫉恨目光,不由心内暗叹雒易挑唆功力得。他如何不知,雒易表面上是在挑
乐不可支:“且慢、且慢,你方才说什?”
秦洧故作惊讶道:“你竟未听说过吗?们这位勇武善战雒大人,年少时也是个宠冠宫闱‘狡童’呢!”
醉鱼时瞠目怔忪,脸上惊愕和嫌恶兼而有之,急问道:“你说什?”
秦洧笑道:“这可说来话长。你定曾听说,当年为躲避齐诸公子追杀,夫人及年幼公子度寓居在夏国;但你却未必知道,在夫人借夏国兵力北上后,留守夏国公子却成夏侯入幕之宾……”他面说,面垂目瞟眼雒易,但见他蜷卧在尘土之中漠然如磐石、竟似充耳不闻,不由大起促狭之意,心道:“倒要看看,他能忍耐到何种地步?”便绘声绘色地与醉鱼调笑道:“有传闻夏侯为他广筑琼室瑶台,声色相逐、昼夜宠幸,以致荒废江山社稷,最终被蛮夷灭宗庙。听说,委蛇族人天赋异禀,有些幼童男子也精通‘采补’之道,在床帏之中挟有奇技,难怪叫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醉鱼想必也愿意开开眼界罢?”
醉鱼羊脂般双颊涌上红晕,嗔道:“你又胡言乱语!”
秦洧笑吟吟道:“是真是假,试试便知。正巧手上还有帖有趣药方。此地亦不缺血气方刚精壮汉子,何不有请雒大人为们重振当年在夏宫风姿呢?若能博卿笑,也是他荣幸嘛。”
如今雒易虽在缧绁之中、虚弱狼狈已极,醉鱼却总能感受到他对自己那视若无物傲慢,叫她耿耿于怀多日。若依秦洧之计,能让雒易迫于**、做出献媚取怜种种丑态,岂不是更能好好地羞辱他番、出出自己恶气?醉鱼笑得花枝乱颤,道:“果真如你所说,见识下又有何妨?来人!把他——”
话音未落,却听胯下骏马发出声凄厉嘶鸣,霎时天旋地转,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她还未及反应,耳畔呼啸风起,数圈铁索已紧紧箍住自己脖颈!醉鱼只觉咽喉阵剧痛,被勒得几乎昏厥过去。
变生瞬息,兵士们哗然大骇,纷纷举兵列阵,却投鼠忌器不敢妄动。秦洧凝视着醉鱼身后雒易,但见那双蓝眸深沉凌厉,何曾有丝萎靡不振之色?不禁微笑道:“这几日,你果然是在蓄意示弱。”
醉鱼恨声挣扎道:“放开!否则上报夫人,教你狗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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