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易喉头发紧,看沈遇竹若无其事地指指自己腿。
“……”雒易攥紧自己双膝,浑身僵硬,良久,终究慢慢膝行就近他身边,伏**去,将**枕在沈遇竹腿上。
……
沈遇竹俯**,贴近他脸侧柔声道:“老实让它留在里面,过两天
雒易很清楚沈遇竹顾忌和提防。他对雷火是志在必得,然而眼下不必亟亟于时,便神色自若地应句:“好。”
时两人都不再言语。雒易自看他兵书,沈遇竹自发他呆。不知道是因为军医调配新药或是榻前旺盛炭火,便只和沈遇竹两人独处营帐内,竟也生出几分潮热。忽然沈遇竹抬起头来,对雒易莞尔笑,柔声道:“那你呢?伤好些吗?”
雒易心中生出不祥预感,仍镇定自若地翻过页,道:“上过药,很快就痊愈。”
沈遇竹拂衣坐到他身畔,笑道:“让看看。”
他那娴雅温柔笑靥,让雒易莫名打个寒噤。他僵硬着抗拒道:“军中自有专职医工,这点小事,不劳你费心。”
公开说辞是,将军连日领兵奋战,偶染卸甲风寒,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齐军士气正盛,几乎没有人对此产生怀疑。何况例行军务会议仍在照常召开,据与会军士所说,将军精神健旺,谈吐自如,想必经由三五日修养,便可复原如初。
“三五日不够。”
这日沈遇竹与雒易独处主帐之中,简洁地说,“为尽可能提升效能,至少需要七日调整原来配方。”
雒易自兵书上抬起眼睛,淡淡道:“是当真需要提升效能,还是你在蓄意拖延?”
沈遇竹纹丝不动,唇边弧度没有丝改变,派天真地笑道:“你说什?”
“……”雒易咬着牙,慢慢放下手里书。他正坐在榻上,将厚重床褥掀开,**仅着件贴身长裈。
沈遇竹坐在旁,手撑着下颌,神情自若地袖手旁观。见雒易紧蹙双眉,满脸抗拒神色,却终究褪下贴身蔽体之物。他上身软甲完备,**却赤裸无物,跪在榻上,双销金铄骨蓝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沈遇竹慢条斯理地晾着他,自袖中取出枚尾指粗细木棒与瓶药膏,又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木棒上。那木棒头膨起,被打磨得通体光滑,又刻上淡淡螺纹,正将药膏厚重地黏附住。
雒易看着沈遇竹手下动作,瞳孔禁不住缩。却听沈遇竹开口道:“过来。”
沈遇竹转过脸来对他笑,道:“拖延?你当真以为自己皮肉风光,教那流连忘返吗?”
雒易淡淡道:“等不起太久。你务必加快进度。只要是研制雷火所需人手物资,但凡开口,无有不应。”
“合该如此。原料已委托端木去采办。除此之外,需要几个嗅觉灵敏罪囚做助手,还需要开辟间远离人烟隐秘工坊,不许须任何无关人等接近。”
沈遇竹顿顿,又道,“有件事说在前头,会帮你研制雷火、助你设下陷阱,但是不会将火药配方给你。”
兵者,凶也,不可轻举。他很清楚,以雒易开疆拓土野心和激进残,bao战术风格,旦彻底掌握这种瞬息间能置万千人于死地不祥之物,定然会掀起波危及天下兵连祸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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