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拖着行李箱,手里抓着个面包,准备冲出门时,被还在吃早饭万重为喊住。
“吃完早餐再走。”万重为示意他过来。
“来不及,”时温停下脚步,略有些汗颜,“先走,那个……重为,你慢慢吃。”
他还不太习惯直呼对方姓名。撇开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不说,对方还比他大八岁。
“吃完送你去机场,时间来得及。”
因为那个人伤心和脆弱,大概只有他个人看到过。
两人相安无事地又过几天。时温渐渐习惯和万重为共处室,晚上便不再看书到很晚。则他怕自己睡得晚打扰到万重为,再则他自己也熬不住。
两个人真是像舍友般,除合住在起,什也没有改变。
通常时温醒来时候万重为已经去上班,而时温做完功课上床时候,万重为已经睡下。
偶尔四目相对,就打个招呼,万重为坦然,时温腼腆,时间倒是莫名和谐。
在意过被资助人,得以在泺水居继续留下来。
没来由少年心动,在每个清晨日落塞进他血液和气息中,渐渐沉淀,浸透四肢百骸。
那个黄昏,他躲在暗处,看平叔小心翼翼去求情,那个早就精英范儿十足成熟男人并没有考虑多久,便说“让他安心住着,只管好好学习”,于是,那股少年心动突然就冲破理智束缚高高跃起,又飞速落回心尖。
这爱意从此就泥足深陷,挡也挡不住。
—
“啊?不用,你别耽误上班。”
万重为干脆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很自然地揽揽他肩。
时温就很快放弃原则,跟着万重为坐到餐桌上。
吃过早饭,司机把车停在庭院门口台阶前等着,行李被万重为提出来,放进后备箱。
时温手里只有个双肩包,和万重为起坐在
但气氛到底还是有些不同,尤其是两人晚上在床上都醒着时候,便有种微妙不自在。时温尽量忽略这些,也不知道万重为心里怎想。
很快,W城议程明确下来,他跟着导师孙光暮和师哥师姐,共四人启程去参加为期个月研讨会。
而万重为,也几乎同时间出差去M国处理个刚刚买进项目。
时温比万重为先走天。他是早上飞机,怕自己起来晚,特意定闹钟。时温这人有着和他本人勤奋截然相反个毛病,就是爱赖床。
定闹钟之后时间也是匆匆忙忙。
其实时温读大学时候就已经有能力离开。他成绩优秀,拿全额奖学金,后来又考同校研究生,老师也格外关照他,虽然钱不多,到足够支撑他学业。
但离开意味着再也见不到万重为——虽然住在这里也不常见到他,但至少是有期盼——所以他依然住在洛水居,但早就不再收平叔给他开工资,照顾那些花草也权当抵消住宿费。当然这些琐碎小事,万重为不会知道。
现在和万重为结婚,不管出于什原因,时温都是喜悦——他距离那轮高悬空中明月,又近几分。
大概是把余生好运气都用尽。时温想,所以自己才和万重为交集越来越密切。
继而又暗暗下决心,期限两年婚姻之内,无论发生什,他都会竭尽全力帮万重为,在那人心上种片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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