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点点头,干脆坐到地上。
“和音喜阳光,耐寒耐旱,喜欢肥沃砂质土壤,和平洲湿润天气不太合拍,所以移栽过来时候费些力气。”时温说,“不过好在成功,现在也开花。”
时温伸出手,拉拉万重为裤脚,示意他也坐下来。
时温现在胆子大,便常常做些不太经思考举动。万重为没表现出不悦,干脆顺着他力,坐在他旁边。
两个人席地而坐,完全没想过昂贵西裤第二天还能不能穿。
然后岔开话题。
“下车吧,坐太久,出去走走。”万重为说。
两个人沿着地库入口往外走,出去便是小花园。
大家基本都休息,庭院里很安静,立在角落里灯柱吸引着飞来飞去小虫,翅膀撞在灯上劈啪作响声音都听得清二楚。
阵花香袭来,时温沿着香味来方向嗅嗅,突然惊喜起来。他本来就跟万重为挨得近,根本就不用再做多余动作,把拉住他手腕,满脸兴奋地说:“跟来。”
司机不在,车厢里亮着盏阅读灯。他缓会儿,才睁开眼,入目便是时温关切眼神。
“睡多久?”他问。
“个小时吧。”
万重为坐起来,轻轻甩甩头。刚才睡得很沉,他好久没睡这实在过,觉醒来,头竟然完全不疼。
“你真厉害,竟然完全不疼。”他明显有些诧异,“吃过很多药,也用过很多办法,都不管用。后来就索性不管,随它去。”
“给你种。”时温接下来说句让万重为再次吃惊话。
时温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安安静静地说自己小时候见到万重为事。
在万重为回忆里,原本这样小事他不可能记得,但那个大雨午后,偏偏每个细节都在,顺着时温讲述慢慢跳出来,自己说过每句话都清晰异常,
他们沿着小径穿过花圃,迎面便是片盛开黄色玫瑰。
万重为记得这个地方,那天他临时起意把时温拉出来,告诉万行川这是自己结婚对象。当时,时温就是坐在这片玫瑰丛里打盹。不过和那时不同,现在这片玫瑰丛开得正艳。
“这是和音玫瑰,产自日本。”时温蹲下来,小心翼翼去嗅那盛开花朵,深吸口,脸上笑容明晃晃。
“和音花瓣是淡黄奶油色,喜欢吗?”时温问万重为。
“你说移栽就是这个吗?”万重为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几朵花而已,但他看时温实在是太开心,便顺着他话往下说。
“之前奶奶还在时候,到下雨天就会头疼,跟着奶奶家附近个老中医学。”能帮上忙让万重为减轻痛苦,时温似乎很欢喜,眼睛亮亮,说:“那以后你再疼就告诉,帮你按。”
万重为从暗处扯过他手,揉两把:“不酸吗?”然后又指指他腿,“这久没动,是不是麻?”
反正都被发现,时温干脆大大方方揉揉自己酸胀手指,又拍拍大腿,笑着说:“又酸又麻。下次你躺床上,帮你按。”
这句话说出来,空气默瞬。
时温当然没别意思,单纯就事论事,但这猛听就有点歧义,不过这次万重为没有取笑他,反而替他找补,很自然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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