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家丢不起这个人。”万行川皱皱眉,声音提高些。
“说到底都是方家搞事,方连云还在这个家里。不是万源丢不起这个人,是她看到受害者,就想到自己哥哥干那些烂事,如鲠在喉吧!”万重为说话点也没客气。
万行川手中酒杯啪声落在大理石餐桌上,清脆响声炸裂在偌大餐厅里。精致菜肴琳琅满目餐桌上,父子两人呈最远距离相对而坐。整个别墅里空荡荡,昭示着这个家
为什绝望下面,还有深渊。
“保证,再也不会有人看到它。”万重为说。
万重为走出书房之后拨个电话,交代几句之后,那边显然过于惊讶,甚至确认两次。
“对,”万重为说,“以后都不要让他再回来。”
他不想再看到万云知,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冲动之下撕这个毫无感情可言弟弟。他气得头脑发昏,心里有块地方闷着发疼。
“事情已经过去。”他最终走过来,弯下腰,两只手抓着时温轮椅两侧把手。他们距离很近,时温能感受到万重为压抑气息,万重为也看到时温绞在起双手微抖。
“当时很快就收回来,没有大范围流出去。”万重为说得有点艰难,努力寻找着他那些惯用话术,却发现无可用,因为说什都没用。
连续发来两封邮件,封是视频压缩包,封是挑衅,ID显示在国外。万重为不用查都知道是谁干。他原本以为拿走时温手机和笔电,时间久,或许能将这件事对时温影响降到最低。
倒推二十天,他仍然能说出“事情既然发生就发挥它最大价值”这样话,视频还是会被放出去。
可是二十天之后当下,他后悔。
完全忘自己才是把时温置于此地那个刽子手。
农历年平洲到处歌舞升平。外面过年气氛浓厚,洛水居也早早布置些喜庆装饰,万重为忙于各种应酬分身乏术。再大筹划也得过年再办。
今年年夜饭万重为个人去半山别墅。饭桌上,万行川象征性问几句大儿子情况,看出来有点不满意。
“这个事情已经过去阵子,现在关注度不高,差不多就把手续办吧。”万行川漫不经心地说,仿佛这件事再简单不过。
万重为扯着嘴角笑笑:“现在挺好,也没觉得有什过不下去。既然您说事情已经过去阵子,想不会有人老揪着不放,对万源没什影响。”
“你看过吧?”时温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万重为握着轮椅手紧紧:“没。”
时温闭上眼,他哭不出来。生活教会他不是无用哭泣,但万重为无处不在气息化成有形利刃,将他片片凌迟——他觉得自己,ba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受着陌生人围观,时不知道该怕疼还是该羞耻。
万重不好受,那个视频发来时间太巧妙,虽然对整盘计划没什影响,但却给时温带来致命打击,也很给万重为添堵。这幼稚行为,除远在M国他那个好弟弟万云知,别人干不出来。
“为什……会被拍下来?”时温猩红眼底抬起来,企图寻求个答案。明明已经遭遇这种事,为什还要受舆论二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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