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指上红块,已经肿起来。
“你先别动,”万重为蹲在书桌底下,单膝跪地,只手握着他脚腕,另只手虚虚托着脚心,“得抹药,不然会很疼。”
时温挣动着想把脚抽出来,他咬着牙忍疼,不愿在万重为面前露出点脆弱来:“你放手,自己来。”
万重为手下没有松劲儿:“你别犟,就给你抹个药而已。”说罢不再管别,站起来把搂住时温腰,像抱小孩样,将他抱到几步开外沙发上。
吸取前几天教训,如今药箱就放在时温书房里,以防他再磕着碰着,随时用起来方便。
万重为知道他意有所指,没气馁,自嘲笑声:“怕,怎不怕。他有怕事,也有。”
万重为坐在旁边,迟迟没有要离开意思。他存在感太强,时温只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他盯得难受,眼睛放在书上,实则个字也看不下去。
“下午飞机,最迟个星期之后回来。你……如果太闷话让平叔带你出去走走,或者想吃什想做什,都可以告诉平叔,也可以给打电话。”
时温攥着支笔,戳在纸上太久,洇大团墨点。他张张口,突然说:“想回学校。”
万重为似乎没料到他这说,顿瞬,转开脸。
并消失不见。
万重为敲敲书房门,耐心等很久之后,听见时温几不可闻声音说“进来”。
时温坐在宽大书桌后面,面前是笔记本、摞得很高专业书和资料——他所有东西都被万重为从学校搬回来,从他遭遇绑架之后。可能那时候,万重为就存不想让他再回学校心。
万重为坐在旁边沙发上,能看见时温拼命想要埋进书堆里侧脸。之前有点肉肉脸颊已经瘦成小片,那点婴儿肥彻底没,明朗五官线条倒是更加清晰起来。
“要去趟首府。”万重为带着商量语气,紧盯着时温脸,好想对方旦流露出不舍他就决定不出门样。
万重为挑管药膏,拉起时温脚时,才发现他整个人抖得厉害。
——五天前,就在这个房间内,在这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房间里充斥着彼此呼吸。万重为最先让步,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走。”
然而说完也没有动,还是站在那里,肩背笔直,几秒钟后他向时温走去。
或许是万重为临走前想抱抱他,也或许只是想再看他两眼,然而无论哪种假设,时温猛地站起来躲避动作还是让万重为停下脚步。
椅子擦过地面刺啦声让时温用力闭闭眼,他起得太急,脚磕在桌腿上,发出咚声巨响。应该是很疼,他几乎瞬间就皱紧眉,微微弓起后背。
“磕到哪里?”万重为立刻蹲下去检查他脚。时温还没反应过来,脚背就被个温热手掌握住。
但时温毫无反应。
他只好又没话找话地交代始末:“万顷那边出点事,他为牧星野跟言家撕破脸,现在闹得很难看。”
牧星野,那个长得异常漂亮只见过面男孩。时温记得。
“他做些蠢事,”万重为微微皱皱眉,“言家把他告。”
时温脸上出现点疑惑表情,仿佛万顷被告这种事很不可思议,继而轻声说,“还以为他什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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