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造成什更严重伤害,警察只当寻常斗殴处理。
时温胳膊上和肩背上都有伤,T恤也被撕破,明显是处于劣势那方。警察大概也有些于心不忍,训斥那白人几句,并让双方商量好如何赔偿医药费。时温说自己不要医药费,只要这人别再骚扰自己。
有警察在,那白人态度很好,但时温知道这事儿完不。
在M国,男性遭遇性骚扰般不会立案。警察不管,时温又是孤身人,像今晚这种情况,他逃得过次,不定逃得过第二次。
那白人今晚喝酒,时温用全力反抗。大概是没想到他反应这激烈,那人留余力,才没造成更严重恶果。但时温仍弄得自己身伤。
绝情得很。
这次肯定又是不会有回音。万重为盯着手机屏幕上竖着那排绿色,苦笑声,刚想锁屏,突然脸色变。
“对方正在输入”提示亮起来,反反复复。万重为屏住呼吸,捏着手机手指用力到发抖,死死盯住屏幕,等待着时温回复。
“对方正在输入”消失,又变回“阿温”名字。
万重为焦虑地等几分钟,拍拍手机,又从办公室里来回走两趟。信号是满,手机也没出问题,怎没收到时温回复呢?明明他已经要回复,是什原因让他又撤销呢?
万重为从摞文件里抬起头,看眼时间,平洲下午三点,M国凌晨点。
人应该睡熟,万重为想。他拿出手机,在手里转几圈,输入撤回好几次,发条信息:复健结果不好。
两分钟后,又发条:“还是吐。”
时温意料之中没回,就算没睡,醒着也不会回。
万重为回平洲半个多月,做完复诊,知道之前反应那大是复健到定阶段之后正常情况。原计划复诊完之后立刻返回M国,但祁望和褚冉苦大仇深地不肯放他走,拿大堆文件要他裁决。公司还有几个大项目也堆到起。
两人在门口闹动静很大,楼下邻居报警,并且上楼来查看,时温算是逃过劫。但应激反应和后劲儿还在,直到警察离开半个多小时,他
万重为简直要疯,这是时温第次要回复他,不管回复什,都不要半途而废啊!
他心里碎碎念着,咬牙又发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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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点半,时温埋头坐在沙发上。他没开灯,手机屏幕蓝光打在脸上,他犹豫下,最终没有把信息发出去。
半个小时前,警察刚走。他应付完警察问询,又解释来龙去脉,说自己并非那白人口中“两人是情侣只是在闹别扭”。警察惯例问几个问题,教育几句就离开。
从手术以来,他已经撒手不管事几个月,再不处理下积压事务有点说不过去,便想着不然就忙完这阵子再回去。
他后遗症直挺厉害,梦游、头疼和幻听还在持续袭击他身体,他医疗团队在平洲,后续治疗跟不上也不行。他既然决定待段时间处理公司事务,便干脆把后续治疗方案起办。
这拖延下来,就是半个月过去。
期间,他不间断给时温发短信,用半傻万重为语气,说着很短句子,说自己难受,说复健辛苦,说想回去。
时温都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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