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三刻还撑得住。”听到梁宴名字,皱起眉:“什事?”
“陛下希望去劝沈谊,把你……肉身,也就是你墓,从沈家迁出来,葬到皇陵里去。沈谊想来拿不定主意,毕竟是光宗耀祖事。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虽然这件事于礼不合,但若你愿意,会尽力试。”
段久大概是为照顾,段话说又急又快。胸口疼要半条命,也不妨碍捂着胸口非得吼起来:“愿意个屁!”
“这事那天在隍城庙听到,你让梁宴想都不要想,就是死,也决不允许他对这般折辱!”捂着胸口用力地咳阵,简单向段久交代下目前状况以及能看到听到接触到事实。
“知道怎处理。”段久点点头,“会如实向陛下转达你托梦给事。”
力,还是不拿当好友?”
“沈宰辅,沈弃,沈兄。”段久挑挑唇,“咱们可是出生入死交情,这快你就要和划清界限?”
段久嘴角笑又很快落寞下去:“哪怕……身死,们也是拜过把子挚友。”
“挚友版游园惊梦?”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伤感,打趣道:“段久段大人,好挚友,上回把托梦事情写进书里,赚不少吧?怎说,不得给你好挚友烧半下来。”
段久捏拳在唇边咳两声。
“……托梦什,还有拜托你帮查事,都不要告诉梁宴。”感受着环绕着白雾,觉得自己应该还有点时间再说两句话,于是又补充道:“与梁宴水火不容是,死也水火不容。你以前怎理解和梁宴关系,现在就照样怎理解,不要指望死就与他握手言和,不可能。”
“沈兄,单做朋友而言,得告诉你,在你离开这些天里,陛下……好像真很难过。从前觉得他对你感情过于复杂,但总归是厌恶占上风。可这两天,竟然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情谊。而且听说……总之陛下对于你谢世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太能接受,总觉得他,过于偏执。”
段久表情有些复杂,他以前站在阵营,或多或少受影响,并不太喜欢梁宴,如今却不知道听说什,竟然向着梁宴说话。
“你与陛下也针锋相对十几年,如今算上是尘埃落定。既然能托梦,那这些年间倘若
笑起来,还想再打趣他两句,突然感到身体里阵寒凉刺骨,当即就捂着胸口弯下身。
“怎大人?”段久担忧地看着,想伸手又像是被什阻挡般,并不能碰到。
心里阵空落落感觉,像是身体被开道口子,寒风拼命往里灌。烛火在梦里并不会消耗,但心里清楚,这梦托太长,身体里阳气已经不够用。这些天已经习惯身体里充满阳气,暖洋洋感觉,如今乍被剥离,疼痛和寒冷感竟比以前还要猛烈些。
抓紧时间交代段久:“若你找到和徐生相关,就把查到东西放到藏书阁第三层那本礼记里,会去取。”
“知道。”段久看出不对劲,直接利落答应下来。“你还能留多久?陛下交代件事,与你有关,想得知道你意思,不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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