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跪着户部侍郎抹泪抹半晌,抹眼角都被袖口布料磨得发红,还没等来梁宴御口,只能惴惴不安地拍两把旁边人——左右各巴掌。立马两边人都止住眼泪水,只剩下哼哼吸鼻子声。
户部侍郎微微抬下眼,从他视角估计只能看见梁宴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在写什,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陛下,这两郡形势实在是有些艰难,您看……朝廷能不能先拨点款救济下?或者……今年岁贴能不能先发下去给两郡应应急?”
哭半天,跪半天,户部侍郎终于把话说到正题上,表达自己带人前来真实目——要钱。
语成谶,环着手摇摇头。见过来讨债,没见过哭着喊着号称“急事”跑来皇帝面前讨债。这新任户部侍郎看着沉稳持重,没想到竟然是个艺高人胆大人物。
话题转到正事上来,梁宴这才停下笔,抬头去望下面跪着三个人。
用真好,下子就抓住紧绷神经,促使着这位前宰辅操劳职业病上身,停下脚步皱着眉回头望去。
屏风后暗阁人已经在小太监进来同时,悄无声息地退下去。迎面走进来是三位看着不算面熟大臣,只隐隐约约记得其中位是在户部任职某位侍郎,好像顶就是被弄死那位陈启位置。
这三位进殿内就二话不说齐刷刷给梁宴跪下,磕着头哭天喊地“求陛下救救百姓们”,其动作整齐划,声音气势如虹,不知道还以为是商量好起来找梁宴讨债。
“救百姓?”梁宴放下手里书,倒没被大臣们扯着袖子捂着眼涕泗横流样子给唬住,他指下跪在中间那位在户部任职大臣,抬抬下巴:“刘大人,你说说是怎回事。”
“启禀陛下,这两位吴郡和齐郡郡长,今年久旱,两地百姓收成不佳,臣虽按照宰辅大人制定新令为两地减成税收,却还是有很多百姓入不敷出,生活难以维持。原本熬熬,挨过年关,等来朝廷补贴也就能缓过来,可如今又遇到大雪封山,下面不少县连粮食和衣物都运不进去,再这样下去,恐怕……”
“起来吧,给三位大人赐座。”
旁伺候小太监麻利地招呼人端上三杯热茶,吴郡齐郡两位大人大抵是没又哭又喊地跪过这久,起来时候浑身颤,像两只大挂件样歪倒在户部侍郎左右臂上,又被刘大人
户部侍郎低着头叹口气,眼见着跪在他左右两位郡长瞄他眼,对个眼神,然后熟练开始嚎啕大哭,把鼻涕把泪诉说自己郡今年过有多苦,个停下来喘气另个就跟上,中间还夹着个边叹气边时不时摸把眼泪户部侍郎。
活脱脱场大戏。
姜湘不知道从哪摸出把瓜子,边磕边在旁边啧啧称奇:“哇大人,你们前朝*员都这多才多艺吗,川剧变脸都会啊。”
“可不是。”已经看明白这三位大人是来干嘛,婉拒姜湘想分给半把瓜子,和她起飘到梁宴身侧,准备看他怎处理。
梁宴边听着那三位大人在前面哭嚎,手下边不停地写着什。探头看,发现他已经写好赈灾奏章,就差在赈灾款地方填上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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