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不灭,不死不休。
……
不记得是怎样走出那条暗道,也不记得是怀着什样心情最终放弃吹那盏灯。只隐隐约约记得回到大殿里时候,姜湘迎上来,脸担心地问有没有事,徐生脸色不佳地看眼面色苍白,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是要死还是要魂飞魄散?”
没有回答他们问题,保持着神游状态路飘,飘回到原来府邸里去。躺在床上,望着床栏上绑着红绸,又回想到那条阴暗地道里与房内陈设模样屋子,继而又回想到那张祝福长命百岁该死签文。
后来索性缩到书房里去发呆,睡三天魂体冷到不行,只好放弃装忧郁美人想法,又脸悻悻往皇宫里飘。在藏书阁,找个能吸到阳气也感受到温暖地方,把自己缩成个团,什也不想昏天暗地睡觉。
可她死。
她因为杀先帝,为爱殉身。
梁宴能去埋怨她无情吗,不能。
所以梁宴只能恨。
理解梁宴。如果不是因为梁宴对报复太过疯狂,很乐意怀着些愧疚辅佐他成为代好君王,然后随便死在天气好哪天午后。
梁宴说着“沈子义,永远恨你”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年回忆清晰到,现在连雪地里雪有多凉都还记得。可是……
看着眼前这盏灯。
看着自己阖着眼尸体。
看着那签文上字句“沈子义,长命百岁,岁岁安康”。
愚钝大脑想不别,于是只能骂道:“命运可真他娘无常。”
这生都没睡过几场安稳觉,如今什也不管不顾闷头大睡,竟有种要睡到地老天荒感觉。
直到被阵哭喊声吵醒……
睁开眼,发现徐楚那个奶团子站在面前,哭把鼻子把泪,见醒来,直接头扎进怀里,嗷嗷嚎着喊着“兔子哥哥”,还不忘死死揪住衣带拽在怀里。
差点以为是睡太久让这小团子以为醒不过来,
可忘,梁宴把偏执学炉火纯青。当年有多偏执想复仇,如今他就偏执有多疯。
没骂错,他是条疯狗。
在册封为宰辅那天,在最风光无限那天,梁宴用杯掺药酒把压上床。他疯狂又执拗地击碎最后道防线,让身为男子尊严在那刻粉碎殆尽。
他不能杀,也不能不怨。
于是他打造个满是荆棘囚笼,把和他都困在里面。
太无常……
无常到……已经不知道该怎面对梁宴。
跟段久说和梁宴之间没有误会,是真。梁宴十分清楚救不他母妃,毒药发作有多快,随便找个太医问就知道,事情表面上看好像确实与没有什干系。
可那是梁宴亲生母亲,是梁宴从出生起记忆里唯温暖,是这深宫里对梁宴唯安慰。如果说曾在梁宴生命里扶他把话,那他母亲才应该是贯穿他生命里光。
那个女人怯懦无知,腔痴心全付在不该交付人身上,但她却又竭尽所能在她满是先帝心里分点爱出来,拿着陈旧布料给梁宴绣冬袄,哄着梁宴睡觉,尽可能护住梁宴童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