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义。”梁宴又喊,他声音里透着半惊喜和半颤抖,却还听出些几不可察委屈。
他说:“沈子义,好想你。”
原本扬起来想给梁宴背上来拳手,在空中顿又顿,最后又放下来,半碰不碰地搭在梁宴身上。
胸膛前传来梁宴“砰砰”
咳声,推推他肩想喘口气,又被更用力地压回来,只能无奈地“嗯”声,算作应答。
“沈子义。”
“嗯。”
“沈子义。”
“……嗯。”
人生若只如初见。
……那该多好啊。
站在原地愣着神没有动,梁宴也站在那棵树下没有动。
实际上宫墙边那棵桃树已经很老,枝丫干枯,很多年都没有再开过花。但在梁宴梦里,也就是现在,这棵树繁茂又昌盛,花朵簇簇地缀在枝头。风很温柔,花却不停地落,在和梁宴这短短,却又像天堑般长距离里翻舞。
望着树下那个人,感受着风轻轻地吹动,扬起发丝和晃动衣带。
劝您还是赶紧躺下睡觉,不然……您身后……沈大人可能忍不住要帮帮您。”
回头看见巨大狼牙棒立在自己眼前梁宴:“……”
托梦这件事现在已经做十分得心应手,本来还担心这几天没在梁宴身边,吸阳气不够多,进到梦境里应该会疼到不行。谁承想这次进来竟格外顺畅,不疼不痒,心口连憋闷感觉也没有,原先总会化成屏障那阵白雾,如今到软不行,淡淡片薄雾罩在眼前,伸手挥就挥个干净。
白雾渐渐散去,走进梁宴梦里。
作为魂体这段时间,进过不少人梦,有些人梦里片漆黑,有些人梦里亮着火烛,但无例外,梦境都是很昏暗。梦嘛,般都藏着人心最深处想法,藏着人所有不甘与痛苦,藏着个人全部,所以昏暗点实属正常,毕竟是外来者,人本能会抗拒别人踏进自己最心底地方。
“沈子义。”
“……”
“沈子义。”
“干嘛!喊喊喊!有事说事没事别给搁这儿唧唧歪歪!”
耐心耗尽,伸出手要把磨磨唧唧梁宴推开。梁宴却轻轻哼笑声,那笑声里带着种如释重负轻松味道。他松松箍着力道,只是捏着后颈不让动。
然后听着他喊道:“沈子义。”
闭下眼,又很快睁开,望向坠在墙头伸出去花,回答道:“在。”
下秒,疾风袭来,个踉跄,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抱个满怀。
梁宴呼吸急促地扫在耳后,环着手用足力,他胸膛紧紧贴着,压只能艰难地靠在他肩头上,才能堪堪呼出口气。
看不见梁宴神情,只能听梁宴喊道:“沈子义。”
但梁宴最心底梦却和之前见过所有都不同。
那阵白雾散去,脚伸出,踏入满是光亮飘着桃花地方。
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记忆里第次见到梁宴地方。
那是曾经终年长着桃树,幼小梁宴把拽住衣袖宫墙角。
梁宴就站在那棵树下望向,粉白花瓣落他满肩,恍惚间又把拉回那年,被人天真往掌心塞着桃花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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