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到如今生与死之间不剩多少时间时候,到如今和梁宴都落个在灰色阴霾里挣扎下场,才幡然悔悟。
从开始就错彻底。
应该教梁宴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恨个人就要恨彻底。应该教他冷血无情,好让他在多年前,对他母妃冷眼旁观时候,杀死他父皇和兄长时候,就做个聪明上位者,毫不留情将以逆贼名头诛杀掉。
也好过落得个如今这般下场。
爱又不能爱,恨又不能恨。
皇位没有继承人如何能行。朝野本就流言四起,陛下,臣不过是在为您排忧解难。”
“排忧?解难?你排谁忧,解谁难?你自己吗!”梁宴被惹怒,反手掐住脖子,逼迫昂起头直视着他:“宰辅大人,你是为公还是包藏私心,真当朕不知道吗。朕告诉你,哪怕你抬百个秀女入后宫,朕也个都不会碰。朝野流言是什,不就是传朕爱好龙阳吗。就是这样沈子义,对那些秀女都没有兴趣,就只折磨你个人。”
梁宴话说近乎咬牙切齿,目光却没动分毫。没有推开他掐着脖子手,也懒得抬起手挣扎。知道下句话能勾梁宴对发出真火,但还是勾起唇角说道:
“哦,这样啊。既然陛下对秀女们没什兴趣,臣也可以想想别法子,招批男宠进宫。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过男妃,只要陛下喜欢,臣会负责让朝野里那些老大臣闭嘴。臣回去就把皇家亲眷里适龄男童挑出来,这样陛下以后只需要过继个子嗣,也不需要再担心皇嗣问题。”
“你、再、说、、遍!”
阖上眼,将翻涌泪珠藏在无人可知黑暗下,艰难道:“臣……”
梁宴把把甩开。
他并不想听到“敢不敢再说遍”答案,眼底赤色更加明显,将桌上碗碟摆件推而下,全部摔碎在地上,在片破碎声音里,他转头冲怒吼道:“滚!滚出去,别让朕再见到你!”
飞溅瓷片在手背上留下道细小血痕,什也没说,在殿外群宫人惊恐眼神里,在苏公公焦急地想给想给包扎下手背动作里,好似毫不在乎地摆摆手。
大步而走,似乎根本没把皇帝雷霆之怒放在眼里,也并不害怕得罪
脖间手骤然收紧,梁宴面容在那刻甚至气到扭曲,但他脸色很快又沉下来,似笑非笑地抬下唇角。解梁宴,他真正动起火来就是这样,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下杀心。
正如此刻,梁宴掐着脖子手愈发用力,呼吸困难,只能微微张开口向后仰,看着梁宴在面前展露微笑,听着他勾着唇角说道:“沈子义,你敢不敢再说遍。”
那并不是询问语气,更像是掌控者对濒死前猎物展露杀机。
梁宴怒火滔天,在他钳制下同样也不好受。可能怎办呢?这辈子到现在唯后悔个决定,就是纵容梁宴与纠缠,让他在身上耗费大量心力,却没舍得在当初就把这份感情利落地刀两断。
少时教梁宴,说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同样,人感情也是复杂,爱和恨都只不过是前进道路上灰色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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