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徐楚是个鬼魂，不然这老大臣非得羞愤到撞柱不可。
好几天都沉浸在
种悲伤、无奈、心累到无法自拔
情境里，如今遇到个乐事，恨不得把心中阴霾笑而空。
结果……结果由于笑太起劲，拿着瓜子手本想招呼徐楚回来，却忘
面前还放着东西，挥手撞在桌上书案上，那些堆积起来书案倾斜而下，倒在梁宴手上。梁宴正装着深沉，把玩着玉扳指，被
“于大人，知道沈卿跟朕提纳妃事时，朕是什
反应吗？”
跪在阶下*员抖抖，花白胡子落到徐楚手里，徐楚触摸不到，但看着胡子从他手心穿过，还是乐扭头冲和姜湘直笑。
和姜湘：慈母笑。
“这……微臣……”
“沈宰辅跟朕提时候，朕很生气，恨不得罢他官免他职，让他老老实实做个庶民，不能再以朝堂事务为借口让朕顾全大局。朕甚至还对他摔碗筷。”
。
于是今天早朝，只能死死地压着困意，和姜湘起嗑着瓜子，陪着徐楚这个精力旺盛小鬼满大殿玩。
老大臣跪在朝堂下，声嘶力竭地要梁宴重开选秀时候，徐楚那小鬼正爬到他面前，伸出手蠢蠢欲动想玩那大臣胡子。而姜湘则在第时间停下嘴里瓜子，扭头望向。
“选妃哎大人，他说要陛下选妃哎。”姜湘戳戳，眼里闪着种诡异光，像极集市里看热闹不嫌事大围观百姓。“你都不生气吗？这种时候不应该拍桌子横眉冷对，怒火冲天吗？”
“生你……”二大爷！
梁宴挑下唇角，眼神却沉下来，冰冷视线扫在阶下群臣身上，又慢慢地落到跪着老大臣面上。他语气无不讽刺：“于大人是觉得自己有什过人之处，能及得上宰辅大人在朕眼中分量，才敢在朕面前提及此事，还妄想着能让朕饶过你命？”
“朕听说于大人已经三番五次地向内务府递帖子，说家里有个适龄女儿，要引荐进宫。”梁宴转动着手上玉扳指，眼神转回来，却仍把阶下老大臣吓得够呛。“不知道于大人是嫁女心切啊，还是把不该打算盘打到……朕头上？”
“陛……陛下，臣不敢，请陛下明鉴啊！”
老大臣头“砰”地磕在地上，正巧磕在徐楚前面，徐楚眨巴着眼睛左右看看，茫然又不知所措，然后他做件出乎意料并足以让笑到断气事——这六岁小鬼伸出手，揉揉年过七旬老大臣头。然后还脸求表扬神情扭过头来看着和姜湘。
和姜湘：“……噗，哈哈哈哈哈！”
想想姜湘与皇室裙带关系，怕不小心骂到某位无辜皇室亲戚上去，还是把骂人话给咽回来，磕着瓜子不想搭理姜湘。
这小女鬼不知道，要是放在以前，像这种敢以死谏言皇帝纳妃，真高兴能给他磕个响头。若是真有人能说动梁宴纳妃，那怕是要放冲天炮庆祝，在朝天门大摆筵席。
可惜现在不行，而且……
扭头看向梁宴。
梁宴在满朝沉默里望向方向，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指上玉扳指。他等会，像是见对此事点看法也不想发表，才颇为遗憾垂垂嘴角，又扭头望向阶下*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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