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对段久说些什,就有人轻敲两下门,推门而入。
梁宴站在门口,穿着身常服,拿着合起来折扇敲敲门框。
段久恭敬地拱手问道:“陛下这是?”
“不是官事,不必行礼。”
梁宴手里折扇摇摇,然后指向方向。
所以丢下公务去泡温泉赏桃花这种舒心事,跟梁宴可谓是都求之不得。再者说,梁宴现在就是移动暖手炉,离开他是要冻死,干嘛不老老实实跟他走,要难为自己。
当然,偷闲享乐这种好事,也不能个人享福。从梁宴梦里睡醒,就路飘到段久府上,趁他人独处时唰唰唰在纸上狂写。
是答应梁宴不给别人托梦,但他又没说不让跟别人说话,不托梦用纸写不就好。
“太聪明。”
啧着嘴边自夸,边在纸上问段久要不要放下公务起去温泉闲聚。
梁宴刚下早朝,要处理公文大堆。他把梦境选在内殿里,软塌给睡觉,他则坐到书案前处理公务。
问他时候,他刚为放下床帐,正要往书案前去。听到这话他又挑挑唇角,掀起床帐角探进来,伸手捂住眼。
“对而言最重要事,对你而言最需要考虑事,其实都只有点。”
轻柔吻落在唇上。
“那就是……你愿不愿意。”
他今日没穿着隆重华服,褪去庄严明黄,身水蓝色简洁服饰和高高束起发尾,衬他平白添几分少年意气。不过梁宴浑身上下装饰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仔细看来却能看出那些藏在精细绸缎下繁荣,更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小公子。
那富家公子哥偏偏头,朝抬起嘴角,风流道:
“来……接小侍读,起赏景去。
“温泉?大人说莫不是京郊那片桃花林里温泉?”段久看着纸上突如其来冒出来字惊瞬,又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大人怎想起来去那里?嗯……桃花风景是不错,去赏花也不失为个好选择,……”
在纸上实话实说:“梁宴非要带去。”
“陛下要去话,大人您喊……”
眼睁睁看着段久脸上笑僵住,然后变成客套而官方假笑,扯着嘴角话锋急转直下:“微臣是说,臣真有很多公文要处理,实在忙走不开。不如大人您就陪着陛下好好休憩,微臣就不去叨扰。”
段久拱着手,态度十分坚决,恨不得把“臣要是跟你去臣有生之年还能升到品*员吗?!臣非常有自知之明臣要离你们远远,也请你们离臣官运远点”刻在脸上。
陌上花已开,不知故人是否愿意,与策马而去,踏遍春意,折枝桃花回来。
……
是没办法说不愿意。
首先对临死之前答应梁宴要陪他去温泉但又食言而肥事心怀愧疚,其次就是……也真很想去。
活着时候天天不是为国就是为民操劳,年到头难得出门几次还都是为官场应酬或者探访民情。老实说,虽贵为百官之首,但实实在在是没享过几天福气。梁宴也是半斤八两,从登基以来就直忙于处理大梁内忧外患,为给百官做出节俭用度表率,骄奢*逸日子也是天都没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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