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却并不是遗憾与惋惜,反而有种庆幸意味。幸好……幸好遇到他,幸好这世间还有办法,能给所牵挂人,个较为圆满结局。
幸好……这世上终归是好人多点。
好人有好报。
幸好直相信。
……
从前云淡风轻样子,他冲笑笑,甚至劝慰道:“大人不必挂怀,臣会竭尽所能照顾好徐生,修补好他魂魄,不会让他变成孤魂野鬼。”
“其实徐生走之前并不是没给大人留下话,他托告知大人,谢谢您这段时日费心力照顾他弟弟,为他诛杀荣安将军,却他执念,他很感激。”
“你也知道他性子,无论如何他是没办法当着你面说出这些话,只能托转述。”段久轻笑着摇摇头,想起什又向补充道:“对,还有徐楚,听闻他酷爱把玩大人腰带,大人可知道是和缘故?”
摇摇头。
“就知道大人不会记得。多年前臣奉命查封沉香楼时,徐生遭人妒忌,被困在火里,徐楚年纪尚小,与哥哥走散。是大人在街角捡起那个脏兮兮孩子,送去衙门,才让他们兄弟二人日后能再次相见。”
和段久分别在夜色渐沉时辰,离开梁宴太久,身体里冷得不行,到后来整个人都在发抖。段久扶着他鼻梁上那架阴阳镜看看,示意先走。
徐生散碎魂魄有可能落在阳火周围,段久要拿着那个聚魂袋再找找。跟着段久转两圈,发现自己确实帮不上忙,只得作罢。离开之前实在放心不下,又扭头问段久道:
“那个……段久啊,虽然这话好像轮不到来问,但还是忍不住要问句——你和徐生那小鬼……如今是个什关系?”
段久弯腰探物动作顿,直起身看着,很是认真地思索番,然后回道:“其实在大人与陛下花前月下那段时日,与徐楚交谈许多。开始只当他作故人,个惨死不得往生孩子,便也没什其他想法。后来……后来当他是挚友,是个能读懂所作所为知音,对他关注与真心也多几分。”
“如今……”段久蓦地笑开来,“如今掺杂些其他世俗想法,不过还不是说时候,等他回来,会亲口说
段久站在刚才烧过火草堆里回望着:“大人救过太多人,可能对大人而言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连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但那个孩子却记辈子,以至于死成为魂体,哪怕记不清大人脸,还是会记得抱着自己恩公身上系着那条腰带。”
有些惊讶地抬起眼:“徐楚竟是当日那个孩子吗?怪不得作为鬼醒来第眼,看到就是他拉着衣带。”
多年前确实在沉香楼附近捡到过个孩子,只不过早已忘他模样,只隐隐约约记得,那小团窝在桥洞旁,哭满脸鼻涕满脸泪,看得煞是可怜。时心软,就把他抱到怀里,拿身上衣带给他擦擦脸,送到最近衙门里去,吩咐他们好生照顾,替他寻得家人。
晃这多年过去,命运兜兜转转,竟又以别样方式重逢。
只是知晓太晚,没能来得及揉把那小团子头,跟他说句:呀,小哭包,如今长得真不错,都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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