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民是他责任,他却是归途。”
“以命换命又如何,能看见他重新对笑,不是很值得吗。”
顺着神给看画面往前回溯,才发现梁宴第次吐血、第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耗尽,竟是在树上绑红绳,意图瞒天过海,偷偷跑出去陪姜湘徐楚他们玩耍那天。
就说,那日在奏章上瞎画通,在
血腥味呛他止咳,他却直死死咬紧牙关,努力克制着声音,眼神在四周不停地巡游着,仿佛在害怕什人会突然出现,撞破他狼狈幕。
苏公公端着药剂走进来,几乎是哭喊着跪在地上,惊呼道:“陛下,您怎又咳血?!老奴……老奴这就去叫章太医前来。”
“不……不可。”梁宴拿着手帕随意擦擦血迹,端起药来饮而尽,眼神刻不停地盯着门口,神情紧张。
凭借对梁宴多年解,甚至说,凭借对梁宴本能,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让他如此紧张心惊胆战人只有个——那就是。
他害怕会在此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撞破他吐血,身体摇摇欲坠狼狈模样。
件事。
只要熬过十年,这江山稳定、人才辈出、百姓安居乐业,至于们这些殉道者能活多久,还重要吗?
不重要。
神仿佛看透心中所想,在开口前就截断话语。他低下头小声嘀咕句“怎比阎王那死家伙还执拗,天道就不能出个法规把这些不投胎家伙们全都划给生死殿管吗”,才收敛好神色抬起头,看着道:
“假若你想是今日你与那皇帝商议,强撑到十年之后在做决断话,那是不可能,沈弃。别说十年,不出十日,你那位皇帝陛下就会心血耗尽,命丧黄泉。”
他害怕会发现,什都不放在眼里他,天塌下来好像都不会眨眼人,也会有被生死扼住喉咙,连气都喘不上来时刻。
药苦梁宴皱紧眉,他却连刻停顿都没有,喝完药立马照着铜镜擦干净脸上和手里血,为防万,他还特地去内殿换件衣袍,把旧衣物递给苏公公,交代道:
“拿去悄悄地烧掉,定要藏好,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朕病重消息定要瞒严实,绝对不可走漏风声。章太医与子义……与宰辅大人交好,他那里也定要瞒住。让陈太医再开两幅止咳方子给,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点破绽。”
“老奴知道。”苏公公抹着眼泪往外退,“陛下,您定要爱顾好自己身子,大梁还需要您啊,陛下。”
“大梁是他牵挂,朕不会撒手不管,朕会让他放心。”梁宴望向殿外,说着苏公公听不懂话,却刀刀扎进心里:
“你应该还不知道,人间这位皇帝,在你看不见地方,都隐瞒你些什吧。”
神明顺着燃烧灯火,手挥,无数画面就亮在眼前。
那是从未见过幕,应该发生在从前出宫游荡,或者是白日缩在宫里小角里休憩时间,亦或者是更久以前。
无法确定这些画面时间线,却清楚知道,那绝对是没人知晓、梁宴刻意隐瞒时光。
因为在那些画面里,梁宴坐在书案前、躺在床榻上,却都捂着嘴,鲜血抑制不住地从他嘴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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