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从出生开始就在沈家打理事务,待如亲子,与关系甚好。可惜他年纪愈大就愈喜欢念叨,每每逢年过节,都要对着哪也不去宅在家里批公文通数落。
生怕他又要旧事重提,连忙道:“外面太闹腾,喜欢静,个人待着就挺好。徐伯你要是想出去就出去逛逛吧,顺便跟府里下人们说,想出去逛灯会就都去吧,个人也不需要什人伺候。”
“那怎行。”徐伯挑下他那已经有些发白眉毛,冲道:“老奴都这把身子骨,还去外面凑什热闹。倒是大人你,逢年过节也没什长辈关照,本就够冷清,如今还喜欢什静。”
徐伯把端茶托板往桌上放,伸手就来扯着衣袖要把往外拉:“成天坐在家里暮气沉沉像什样子,早些去灯会上转转吧。”
哭笑不得,又怕用力伤到老人家身子骨,只能被拖着推着连连摆手道:“真不去,徐伯,这还有堆公文要处理。”
正月十五,年度上元之夜。
京都家家户户早已挂起灯笼,热闹氛围点也不比过年少。城内最高那座望鹊楼今年依旧燃起许多花灯,高高地挂在檐角,远远望去,就像座燃正盛灯塔,火树银花煞是好看。
坐在檐下桌前,望着远处夜色发会呆,又低下头去批改公文。
上元灯会再热闹再喧哗,总归是与无关。幼时便随父母同去往边塞,从小便没有与这场灯会有关切记忆,后来带着身血污回京,又要忙着蛰伏忙着复仇忙着百姓,十几载间,竟没有个佳节过如同普通人般,围着火炉话家常,与人携伴着出门同游。
沈谊到是大早就跑过来,还赖着用顿午膳,约晚上陪着她同去看花灯。但与她新婚夫婿江道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属于是见上面都要回来晦气地跨个火盆地步。为不破坏沈谊出游好心情,以“年关内积压公文格外多,时半会处理不完”为托辞婉拒她。
“什公文,陛下都来还用批什公文。”徐伯不依不饶,“快出门看花灯去!”
“陛下?”愣神,脚下力松,被徐伯拉到廊下,扭头看见梁宴。
梁宴倚在廊边栏杆上,梳着高发髻,套着白色大氅,手里拿着两幅面具,见被拉着出来,笑开道:“想请们宰辅大人出趟门可真难啊。”
梁宴说着,冲徐伯眨眨眼:“还是徐伯有办法,就知道请您出马准没错。”
演戏变脸拉拢人心这套,着实是对梁宴甘拜下风。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起,梁宴跟府上人都走
沈谊走时候悻悻,不过心情还是很好,扬言今年江道要是不能把最大最精巧花灯赢给她,就休想再踏入她房门步。
对她想法表示非常赞赏,甚至有瞬间在想,要不要塞点钱给望鹊楼老板,好让江道那个倔驴无论如何也赢不下来那盏灯,在寒冬腊月里被沈谊扫地出门。
想起午间幼稚荒诞想法,勾着唇笑着摇摇头,抬手落笔继续批着公文。
府里老管家端着两盏热茶走进来,往手边放杯,问道:
“今夜上元灯会甚是热闹,大人不出去逛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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