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转头朝司礼监派来秉笔挥手,指着那些奏折道:“都拿下去,概不用理。”
大有不顾朝堂众人意思。
他又想起事,问林文忠道:“太医院和各医馆大夫们处得还好?”
几日前他将太医院与京师各医馆大夫全编到处,日日如管理军队般管控起来。
林文忠竟又有些欲言又止。
延王与宁王闻言,俱不出声,只心中各有计较。
果然赵渊压下禁宫起疫,却压不住京城形势,大雨后不过七日,疫情已全面爆发。
“摄政王令!即日起严格分离病灶,城中各处早晚清扫,除疫,各级官吏务必按特令行事,违者严惩不贷!”
京师及周边府县每日都有新政令送达,特殊时期,赵渊行雷霆之令召集麾下亲兵,前往各府衙监督。
林文忠扫眼内阁夹上来票拟,作为肃王詹事,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诸多亲王大臣颇有微词,但新帝和太后安危更重,要对摄政王不满,也得先过眼下再说。
宫里能留下主事老太监们见肃王是个熟门熟路,便再没有什可拿大,不仅有事不敢瞒他,后头更是事无巨细都往肃王这里报。
“妈,十二监就差跪下来叫爷爷!”景王才看几日情形,便忍不得向几位异母兄弟抱怨。
“如今人家是摄政王,咱们又是什?”宁王端着茶盅,不以为意。
“谁又不是皇帝叔伯?谁又没带过兵立过功?”景王这,bao脾气终究是忍不得。
“怎,前些日子本王给板子,他们吃得还不够?”
赵渊要求太医院严格分工,明确责任,倒班,执勤,切按章程来,令行禁止。
刚开始大部分儒医们都散漫惯,有不能做到,有太医院欺负医馆大夫,上下不能精诚合作,都被
“殿下,尉迟将军这都立斩三位父母官,不怪内阁群起攻之。您看,是不是让他先避下?”
赵渊随手翻翻那些奏章、票拟,似笑非笑道:“未杀人之前,疫情日扩散五里,杀第人后,再没有敢瞒报;杀第二人后,病患严格分离,清扫除疫再无怠慢;前日杀第三人后,今天报上来,疫情已基本停扩散。
要本王说,尉迟锐杀得好!叫他回来避这些弹劾,下头那些百姓哪里避瘟疫去?!”
“可是,殿下……”林文忠欲言又止。
赵渊截他话道:“知道你意思,朝堂上围攻尉迟锐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要对付人是本王,这些人也不看看现在什情形,个个只知争权夺势!”
宁王接着道:“二哥,劝你省省,咱们这些叔伯怎和皇上双生兄弟比?咱们这些人打过仗,加起来还不如他老五个。”
这话不仅没平景王火气,倒越发似浇泼油上去。
“三弟,你怎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最小延王瞧着两个哥哥吵起来,忙出来圆场,“二哥,三哥,别吵。这回是起疫帮五哥,这等形势,整个禁宫落到他手里,也是天意。再者,听说京里已经起疫情,能不能保住大内,平息京里疫情,还有得瞧呢。”
景王听这话方才顺不少气,茶盅转眼又重重磕到桌上,道:“他赵渊要是压不住京师疫情,到时头个参他摄政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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