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不仅秦王世子与司业呆,所有围观同窗亦是呆住,李逸已转头吩咐内侍:“去,替孤问问,赵世子可愿为孤照看白玉骢。”
只句话就定白玉骢去留。
赵渊惊诧,片刻后压下狂喜,牵着马儿径直到李逸跟前,“殿下,可愿与同骑?”
又是阵哗然,众人心道,这是要有多大脸敢让太孙与他同骑。
李逸却明白赵深意
只是这李迪为何总揪着白玉骢不放?等等,刚才赵深看着李迪等人说什来着,有贼人企图盗马。至于今儿事,则是李迪霸王硬上弓又不成。
李逸心有所悟,看向秦王世子,后者正脸将白玉骢视作囊中之物样子。
原是图谋已久,今日之事怕是个早就设下局,只李逸不能立时三刻找赵深确认。
因李逸这头正琢磨,便不曾急着出声,那头司业已经帮着要夺赵深马。
赵深不得不据理力争,“白玉骢并非凡驹,在滇南被奉为天龙后代。此马认主,断不肯为他人所骑,这才这样性烈,绝非有意伤人。”
般马儿,想要喂食逗引,再骑上盗走。哪知被白玉骢识破,口咬胳膊。”
赵深边说边状似无意扫过秦王世子三人,又接着道:“今日之事,是秦王世子不听劝,硬要降服白玉骢来骑,马儿不肯,他又要上鞭子,这才差点被白玉骢踏中。”
“殿下,司业,你们听听!这畜生如此凶性,不过是近下它身,就差点死于非命,这若是身手差些同窗,只怕早已丧命!”
李迪说得义愤填膺,时又转向李逸道:“有那些个畜生模样虽迷人,却终究不是个好,倘恰好有善心人,要留其性命,也该先将那畜生交到妥当人手里,好生驯服,再放出来。”
话里话外,李迪不时看向赵深,显然意有所指。
“好你个赵深,你说什?”李迪抓着话里把柄跳起来叫嚣:“这马是天龙后代,天龙之后是你能骑?司业,您听听,还不早些让赵世子死心,不然还不知他要编派出什大逆不道话来。”
经李迪如此搅和,司业也多少失耐心,转头示意学宫吏去唤马厩杂役来。
很快,几个候着粗壮杂役拥而上,准备将白玉骢强行拖走。
赵渊紧紧护着白玉骢,面上全是背水战神色,连手心都快攥出血来,只觉至今所有忍耐,立时就要前功尽弃。
始终未出声李逸却忽然道:“白玉骢既是天龙之后,赵世子骑不得,孤可骑得?”
李逸尚未开口,司业已道:“这马确实有些凶性。”
作为学校管理人员,师生安全乃是司业大人头等大事,这马确实是不安定因素。如今也不是要杀马,不过是脱赵世子掌控,另行看管起来,等世子回滇南,再给他带回去就是。
司业心下既有这般打算,自然是准备同意李迪等人提议,不过是后头开口时话说得更婉转些,此外再多件给赵深另寻匹马事。
听司业意思,学子们议论纷纷,有主张把马留在泮宫,有主张直接送走,只无人提仍由赵深养着。
李逸心下焦急气怒,却知此事与膳堂事又多有不同,此番赵深白玉骢确实伤人在前,不管是否另有原因,只要伤人,泮宫以学子安全为第,就不能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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