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事?!”李逸顿时成被踩尾巴兔子,“哪个敢说你是,你是……”
“殿下狗吗?”赵渊看李逸窘红脸,竟去阴霾心情大好,却还故意冷下脸沉声道:“白玉骢如今已归殿下,人都说‘声色犬马’,可不是既要有马,又要有犬,再与那声色之事并举,才够得上意思。”
“其渊!孤怎会有那个意思!”
李逸是真忧心赵深会往心里去,将声色犬马并举,那岂非当他是个玩物,还是个那般玩物。
“哦,殿下无此意就好。”赵渊冷着脸点头,见李逸好不容易松口气,忽就勾勾嘴角问:“殿下,若这犬不好,换作‘狐朋狗友’狗呢?”
内侍骂顺畅,不留神就过头,李逸听到那句“打狗看主人”忙喝止。
他当下课也无心听,让人去唤赵深,即刻让他跟着自个离开。
赵渊将李逸领至寝庐,自个先安顿赵喜,回避去换衣裳。李逸进屋子,将从人屏退,单独个留在里头等着赵深。
这还是他头回进世子屋子,雪洞般四壁上,仅挂弓箭。屋内陈设概是旧物,连帐褥都半新不旧,只收拾得尘不染。
赵渊换衣裳自屏风后出来,李逸正将屋子打量得差不多,见人便问:“滇南王给你送银子都去哪儿?”
指摘。
因着滇南王世子如今替太孙养马,背地里,人人都唤起他牵马奴。
当着李逸面,自然是无人再敢明着欺负赵渊,只太孙并不常在学里,这私下时候,李迪可没少给赵渊找麻烦。
这日李逸因太子临时改文华殿议事,他也就跟着改来学里时候,哪知他才踏入泮宫,就见赵喜落在泮池里。秦王和晋王世子为首立在池边,用竹竿拨鸭子似不让他靠近岸上,旁里群小子哈哈大笑。
赵深无法,只得跳落池子把淹得半死赵喜捞上岸去。
李逸这才反应过来
赵渊边给李逸奉茶,边道:“单养白玉骢就要花销不少银子,还有别地方,打点也多。”
孤身在京,滇南王又碍着广华帝耳目,给本也不多吧。
两人面对面坐,李逸想到赵深难处,越发心疼他,眉角眼梢便不自觉盯着人不放。赵渊眼见他这般情状,鬼使神差说句,“无事。”
李逸才平心,又被激起,“还说无事,今儿都亲眼见!原以为……”
赵渊笑起来接下李逸说不出口话,“原以为人会‘打狗看主人’是不是?”
李逸从未料到会见着这个,气得开口说话时声儿都不稳,“去,去,你们哪个口齿利索,给孤去骂明白!”
跟着内侍得令,出来人上前就骂:“太孙殿下在此,何人吃熊心豹子胆,敢失仪不敬?!哪个无教小儿做下这等腌臜事,来污贵人眼!个个给你们三分脸面,就开起染坊来,王八羔子把贵人抬举都当应得……”
内宦骂人从不留情面,既得太孙之命,对着众贵族子弟也是越骂越难听,到后头直来个狗血淋头。
这通下来,众人不仅噤声,且都乖乖跪地。
李逸怒意未消,又换上来个内侍继续呵斥:“凡有教养之家,哪个不是上养猫儿狗儿都要敬着些,如今朝子弟竟代不如代?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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