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拔剑挥来,直接当,且直呼先帝名姓,未留丝毫回转余地。
李逸被赵渊刺得痛,他本可以撒无数弥天大谎,却只选择真话。
“恐此生难忘。”
赵渊听得这句,顿时五味杂陈,未想李逸竟又往下剖开肺腑道:“若要问心,逸对殿下亦有好感。只也分不清那是因其渊而生,
赵渊明明极爱李逸这醉态,却还是放下手中执壶,另给他夹筷清淡菜。
李逸觉出肃王体贴,时有感,有些话还未及深想,便已出口,“殿下为费心。”
这句,语声亦是十分绵软,不似平常。
赵渊微愣,放下银箸看着李逸,“这是从何说起?”
“并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殿下救几次,又费许多心思保全。逸都明白。”
赵渊战功赫赫,如今仅仅屈居人之下,将来必是要史书留名,只留得是美名还是恶名,却端看这几年行事。
烈火喷油,鲜花着锦之时,当求应是安然身退,便祝他能得个清名,往后仍能享今日权势和安稳。
赵渊端坐上首,见李逸身绯色,玉面未醉已撩人,花厅中如竹而立,执盏替他祝寿。
只觉哪怕李逸此刻敬他杯毒酒,他也甘之如醴。
他亦不是听不出李逸话中深意,却仍不免想,无论日后朝堂沙场,风诡云谲旦夕有变,他都能坦然受之。唯此刻花前月下美人,实愿它年年如今朝。
是庶人,哪还来什母妃。
赵渊丝毫未觉不妥,点头道:“原来是这个来历,之前宫里清点旧物,本王赞句巧夺天工,就有大珰给送来,如此说来,倒是物归原处。”
摄政王府选就是太子妃母家,可不是物归原处。
赵喜在旁忙着斟酒,差点忍不住憋成内伤。
殿下,您就睁着眼瞎说吧,也不知您是怎哄得陛下开金口,翻修府邸时候,直说缺什尽管问宫中要。
赵渊见李逸面上虽红,眼神尚算清明,知道他不是全然在说醉话。赵渊并不想接这话,于是只默默不言。
李逸这些时日却被赵渊磨得难受,借着酒意,干脆气倒出来。
“殿下想要李逸什?不如趁今日都说。”
赵渊见眼前人副豁出去样子,心跳竟止不住快起来,他想想,毫不犹豫于这当口反问个自个最想问。
“你还念着赵深吗?”
月影高过树梢,待酒席渐残,李逸已被赵渊灌得半醉。喝到后来,赵喜都不知溜到哪里去,只留肃王亲自给李逸斟酒。
“殿下,不能再饮。”李逸酒红飞上双颊,色若桃李。
赵渊微微笑道:“怎,你还怕本王喝醉不成?”
“自然不是,是逸要不行。”
听这话,赵渊便知道李逸是真有些醉,话音不似往日清正,尾声带着点扬起,撩人得很。
这可好,东宫旧人旧物抄家似地被清点遍,就差那砖瓦地缝没给起出来,连那花花草草都恨不得全搬家来。
哪里有什矜持等人送上府事。
席上两人自不知赵喜心里嘀咕些什,今日是赵渊生辰,李逸自当举杯先贺。
“祝殿下千岁长生,功成名遂留青史,年年嘉会如今朝。”
白日里,跟着众人拜贺时福寿康安话都已经说过,私底下,李逸斟酌着说几句另有深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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