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慢慢趴低,轻轻掀起片瓦来。
烛火通明下,李逸专心伏案正在描绘。
映入赵渊眼帘先是大片设色艳丽兀梁山美景,正是晚霞夕照,落在他和李逸常去碧波潭边。
几乎同时画面中央情形猛地撞入,个书生模样俊美男子正被个极年轻练家子压在底下,飞瀑处白浪飞溅,濡湿两人衣衫。
那书生折巾落地,乌黑湿发挂散在肩头,衣襟已被挑至两边,压在其上人手托起书生后颈迫其迎向自己,手深探入那道袍底下旖旎春光……
平安被赵渊这问,越发觉得自己失职,小声几乎是认着错道:“殿下只肯让研墨,上完茶,就把赶去睡。应是嫌不似司礼监大珰们能侍候笔墨,都不知殿下画什……”
天可怜见,李逸只是不想让小孩子观摩他绘限制级画面啊,那要让他日后如何做人。
赵渊敏锐地觉出不对劲来,他虽不知缘由,却能推出几处疑点,李逸明知自己大病初愈,不该劳累,却大半夜避他,甚至避自己小宦,专门起来作画。
这里头有古怪,他得把这事搞明白。
当夜,李逸照旧以身体为托辞,早早就去歇息。
殿下事,只问你事。”
不问殿下事就好,平安松气点点头,等着世子发问。
“昨儿你是什时辰歇?看你今日反应不如往常敏捷,这样下去可没法精进功夫。”
平安听就急,“昨儿是睡得晚些……可世子您放心,奴睡得再晚都不会妨碍学功夫,今儿是奴没做好,立刻就改!您这就再试试。”
赵渊不急着应口,脸上尽是不信表情,“殿下又不用你守夜,还总心疼你人小,让你多睡会儿,难道竟是贪玩睡得晚?”
赵渊惊得魂都掉大半,这刺激实在过头,他差点就弄出声响。
赵渊都不知自己是怎摸回屋,赵喜唤他,他也不曾听见,只脑中片空白,等过这空白,又满是那画面上人、景、物。
那书生腰肢在动,脸上似酒红蒙着春色,欲泣鹿目微阖,长睫颤如蝶羽。
赵渊腹下早已火烧般,他豁然翻身而起,抱守心神开始运功。
酷似李逸书生根本就是精怪化作妖孽,无声从那画上潜下来,钻入他
赵渊待片刻进去,果见李逸又在装睡,他开始想笑,后头又有些气恼,气李逸不知爱惜自个身子。
他惜如珍宝,他自己倒不当回事。
赵渊回到自个屋里,读书至滴漏三更,他换整套夜行衣,自个都觉得好笑,做贼似地出寝庐。
盏幽灯远远行来,赵渊轻松避过巡夜学宫吏,利索翻到连排屋宇后侧,猫着腰接近李逸屋子后窗。
他不用探头,就能见里头烛火摇曳,赵渊提轻功,无声无息就跃上房檐,他踩着如鳞屋瓦,半点不出声地摸到李逸外屋位置,又估算下他那张大画案摆放地方。
“怎会!是殿下要画画,才跟着伺候会儿,殿下还不肯,还赶去睡。”
话出口,平安总觉得好像哪儿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赵渊已追问下去,“殿下怎得夜里还起来画画?”
平安垂头,“奴不知,许是睡不着。”
赵渊细声软语安抚,“你见殿下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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