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翻过身喘着气讨饶,“不闹,不闹。”
赵渊哼哼冷笑,“招惹再逃,晚。”捉撮雪就往李逸脖子里塞些。
李逸凉得哇哇大叫,又被逗得笑个不停。
两人闹将起来,笑声回彻在泮宫里,震得枯枝上落雪簌簌抖落。
承乾二年春,赵渊和李逸相偎而过。
赵渊附和,“殿下嘴可紧得很,要紧事不肯说半个字。”
李逸笑起来,凑过去问赵渊,“你哄说什?”
赵渊装模作样想想,挑句道:“殿下说有在侧,夜里都不做噩梦。”
李逸顿时红脸,生怕自己说更出格话。
赵渊心情大好,眼神真挚安慰李逸道:“殿下酒品极好,绝非胡言乱语之徒。”
“什春宫图,”李逸头摇得像拨浪鼓,“哪儿来春宫图,休要坏名声。”
这酒品倒还不错,要紧事能记得顶牢,点不松口。
赵渊展臂搂过渐渐滑倒怀中李逸,贴着他耳畔轻轻吐气。
“欢安,你可钟意?”
李逸仰面躺着,略伸手就能摸到赵渊脸,他软软伸去,却好似怎也够不着。
七八盅御酿满殿香,玉面海棠开,正是最好时候。
下刻,李逸却开始说起胡话来,赵渊这才知道,李逸这点酒就能醉。
“殿下,不能再喝。”他拦酒盅,不让李逸再倒。
李逸捉酒壶,摇头道:“还是唤欢安好听。”
赵渊暗笑,勾嘴角从善如流,“欢安,听哥哥好不好?”
李逸便都信。
两人互相拜年,出门去看雪景,走着走着,李逸突然撸把松枝上雪,转身朝赵渊砸去。
赵渊闪到半又存心慢半步,被砸中左肩,他摇着头看李逸,无声做个口型:“小心!”
李逸撒腿就跑,赵渊逗兔子似地追十来步,把把李逸扑倒在雪地上。
赵喜拉住要赶过去平安,悄悄扯着他溜没影。
“何止钟意……”李逸长长叹气,“简直是见你就走不动道。”
赵渊神情凝滞,缓缓低头,啜住李逸唇。
尝若含桃,世间迷醉芬芳,不过如此。
第二日早起,李逸略感头痛,赵渊只说他吃多酒。
李逸点点头,“往日宫里设宴,父王因知不胜酒力,常吩咐用鸳鸯壶给斟酒,不过是喝肚子水,倒是不曾误过事。”
“大胆!孤乃太子嫡长,哪儿来哥哥。”
赵渊心道,还没彻底糊涂呢,他自然不会同李逸争辩,只趁机夺李逸手里酒壶。
不想李逸朝着他微微已笑,眼波如春水,身子更是歪靠向他。
“若私下认你声,也勉强可以。”
赵渊闻言笑个不停,越发起坏心哄着李逸道:“那春宫图上,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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