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起,你半步不许踏出这屋子。”
李逸呆呆抬头看他,赵渊与他相对无语。
李逸突就跳起来,抓住页案上书证去引熏炉里火,他动作迅猛,左右横扫间,片刻整堆证据就都燃着。
赵渊哐地拔出随身佩剑,寒刃流光,李逸看着他,动不动,那琉璃般目中亦跳着团火。
赵渊上前扯开李逸,用剑将整堆书证扫到青砖地上,又拨拢在处,只防着火星乱溅,却并没有要阻止火势
赵渊眼见他神色变得疏离,这比受惊嚇更叫他难受。
他却不得不盯紧再问:“他们在杂院里和你说什?”
李逸不答,赵渊提声问:“朱敬三人意图谋反,你知不知道?!”
李逸霍然瞪大双目,半晌出不声。
这话意味着什,他绝不会比赵渊少知星半点。
头间起居地方清幽如静室,李逸未见人影,提着心转到内室,里里外外竟个人也无,只有肃王默然如山,坐在暗处。
李逸忽就头皮发麻,从脚底蹿出寒意来,他连看都不敢看赵渊眼,转身就往外逃。
才跑出半步,就被猛地揪回来,李逸落到赵渊手上,心知叫喊无用,看着他把自个逼到墙角,只觉兀梁山下洞穴又重现出来。
赵渊目如寒潭,深不见底,身形步步压到他跟前,不容李逸有丝毫逃避。
“有话要问你,你说实话,莫要让使出别手段。”
着是从夜里惦记到天明,偏病情事却句也没交代下头。
李逸是何等心思细腻人,已明白这是肃王想让他去探望,却又不好亲自开口。
他让平安代自个去泮宫请假,转身随着来递信小宦同回摄政王府。
赵喜亲自出来迎人,脸上脸愁容,看着那副既担忧又欲言且止神情,叫李逸原本五分悬心成十分。
“殿下得什病?怎得才夜,你就愁成这样?”
李逸下意识地否认,“不,这不可能,进去时候,院子里还晒着干菜……”
他边说边抬头去看赵渊,想从他眼里看到哪怕丝不确定。
他摇头不敢置信,“什也没听他们说起,表弟还道,承蒙今上大赦……”
赵渊闭目,心中已确定李逸半点不知,他叹口气,将案上搜罗来证据指给李逸。李逸冲过去,越翻手越抖,最后无力撑在桌边。
赵渊再不忍看他如此,将李逸扒离书案,圈到椅中摁下。
赵渊语气并不激烈,可任谁听,都会觉得脊背发寒。
李逸倒抽口冷气,仿佛至此才想起赵渊手底下,那数不尽亡魂性命。
许是感到自己那骇人面惊着李逸,赵渊垂首,退开些,别过脸道:“你几日前见过朱敬、陆遂、江恒三人。”
是陈述,而非询问。
李逸眸光黯下来,“殿下既然时时监察,对行踪如指掌,还有什好问。”
赵喜是心手都在颤,“公子……您快别问,进里头,就都知道。”
李逸只好跟着他加快步子,赵喜临到门口,不进去。
帘子挑起,屋里头暗漆漆,什声也无。
赵喜让过李逸,最后道:“公子,殿下正病得厉害,待会说什,你可千万都顺着他点。”
李逸只觉这话听在耳中有些惊心,然未及多想,人已跨过门槛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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