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藏谋逆者,这样重罪,不死,也要叫赵渊脱层皮。
“娘娘,您可千万抓住时机。”
沈芝未料肃王竟会有这样把柄被送到自己手上,虽不十分确凿,却也不是无凭无据,她思索好阵,直至日近午时,方下定决心。
定国公夫人前脚出宫,霍氏后脚就命女官将她留“证据”抄录出几份,又分别给诸王写密信,让心腹内侍快马亲送至诸王手上。
不过个时辰后,宁王与延王分别赶到宁安宫里,又过片刻,景王亦来。
当时尚来不及深究,定国公府原本要再想其他法子,譬如失足落水之类,仍可不违圣旨,悄悄弄死李逸。
不想还没寻到机会动手,李逸就被掳去摄政王府,这下彻底失时机。
可世事难料,因着想要寻机下手,国公府直紧盯着李逸,未想倒盯出朱敬等东宫旧人异样来。
如此因祸得福,这后头得到消息,叫霍氏直到如今,只要稍稍动动念头,心就跳得砰砰响。
此时好不容易稳住,才能将事情首尾向太后禀个清楚。
暑热似蒸笼,将大地腾得咕咕冒泡,京城许久不曾这样酷热,不说百姓苦,连深宫里贵人也气燥难平。
成朝初建,皇帝亦尚未亲政,哪儿有闲钱和功夫去修园避暑。
沈芝被困在宁安宫里,好似那四面着火笼子,又不得越雷池步,连着几日都有宫中奴才被罚,今儿大清早,贴身大宫女亦被她斥个没脸。
沈芝这头火气还未消,已有人来报定国公夫人求见。
不提还罢,提起霍氏,沈芝那火又腾腾腾地蹿上来。
“皇嫂所言据实?”宁王已与太后是半个亲家身份,亲厚得直唤往日旧称。
沈芝点点头道:“正是要寻诸位皇叔来商议个法子。”
景王为诸皇子中最大,原就最看不惯赵渊,见沈芝副笃定模样,搓着掌道:“还犹豫个什,皇嫂有们兄弟在,难道还怕他赵渊不成?
“此事可有确凿证据?!”沈芝闻言当即惊问。
霍氏心道,若真得确确凿凿证据,自然就不是妾身来见娘娘,直接让国公爷去陛下那儿请旨。
可她心中明白,哪怕只有这点捕风捉影证据,要治个李逸死罪却是绰绰有余。
这样能烧死人天,她来趟宫里,为岂会仅仅是个必死之人,自是有更大更紧要事。
李逸如今在肃王府上,这才是拉摄政王下马最好时机。
几次三番,哥哥连个亡国奴都收拾不,嫂嫂竟还有脸来见她,过去怎从未觉得哥嫂如此无用,难道是立国,真要做起皇帝亲舅爷,里头就露馅,再上不得台面?
沈芝又抬眼看看外头刺目白光,檐角伸出树梢都似烧焦般发黄,这样日子里,若没有急事,何必冒暑进宫。
再不堪用,家里人轻重缓急还是知道。沈芝叹口气,让下头通传。
定国公夫人入到殿内时,里衣早已湿透,虽浑身不适,到底是放下颗心,娘娘肯见就好。
此前差出去人回禀,明明看着李逸尝下毒去,后头竟能无事人般,这等骇人听闻之事,霍氏与沈殷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疑心是下头人办事不利,故意撒谎。更不用说如实讲给娘娘听,又不是山野村妇,哪个会信那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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