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底下有看不见东西,就此悄无声息潜出来。
赵渊拎起那几页纸皮,眯着眼道:“市井传闻都不如派胡言,什时候也能呈进宫里?銮仪卫如今没韦徹在上头,竟敢叫谣言惑主!”
他此刻既已知道这诸王太后聚在此,三堂会审为是什事,且这些人连个皮毛都知道不甚确切,赵渊懒得再听句,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老五,你竟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景王直指他跳脚。
赵渊浑不似往日,他自任摄政王起,虽权倾朝野,宫苑内外,却从来恪守臣子礼,此刻竟连身形都不带停顿,直直往殿外走。
赵渊微阖双目,垂肩,字句道:“二哥糊涂。”
待到那双眼再睁开,景王只觉那眼瞳中射出来俱是刀,割得他喉舌刺痛,下头原要出口话戛然而止。
到这个份上,就是软着来要人不成,那再往后,来硬就别怪兄弟们不给面子。
无论如何,今儿定要捉出这李逸来,先定他谋逆大罪,诛他个九族,杀干净这帮前朝余孽。接着再大刑伺候,哪怕屈打成招也要叫他牢牢攀缠上赵渊。
沈芝见肃王不肯乖乖交人,这头就叫人端出“证据”,递到摄政王面前。
问声礼,就退到最后张椅子,他在避着自个。
今天掌着实权诸王都齐聚,赵渊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开口,他径直坐到上首,四平八稳端起茶盅,只听他们要说什。
连最小延王都是上过战场,几位王看这阵仗有几分不对,己方还未交手就要先输气势。
宁王忙朝沈芝示意,按他们说步骤来,先发制人。
太后换上怒容,当即谪问赵渊,“摄政王是为万民表率,天子半师,如今上下都在盛传,殿下做有悖人伦事?”
软哄不住,硬也吓不倒,眼看如今连人也要留不住,殿内诸人迅速交换个眼色。
“来人!”
赵渊未出大殿,三王跟进宫二十来个高手,已从外头冲入殿内,宁安宫直殿监同时紧锁道道宫门。
殿门霍然合起,如兽口吞闭,里头再不见光日,诸王环伺下,赵
赵渊翻两翻,抛到边。
他似尊佛爷似坐着不肯开口,沈芝先就沉不住气道:“不管你是强掳人进府也好,应邀到你府上做客也好,出这样大事,你还要护着他不成?
交出来,自是家丑不必外扬。今儿就将人处置,诸王想必都同意哀家意思,也不必惊动陛下,好歹给你留些脸面。”
景王亦道:“不过是个前朝余孽,你若贪他颜色,哥哥们自有更好寻给你。”
赵渊闻言忍不住笑起来,开始几声冷笑,后头渐渐摇头大笑。
有悖人伦事?他倒真想痛快做做。
赵渊正提着茶盅,也不放下,撇开浮沫,喝过,终才缓缓开尊口,“不过请朋友来小住几日。”
肃王素行恭谨,今日自入殿以来便态度轻慢,宁王正自皱眉,不知赵渊这是抽得什风。
景王丝毫未觉,挑眉道:“听说你那朋友善画,那可正好,本王新修园子,不如让人到园子里住上两日,画几幅景。”
若说赵渊现下最听不得什,便是“园子”两字,昨儿李逸差点就让人给拐跑,今儿就又有敢当着他面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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