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哪里会同他废话,“人证物证俱已搜齐,你沈殷有胆子杀上摄政王府,就该想到有面对赵渊时候!”
他眼中迸出寒光,“动手!”
定国公府已被杀去大半护卫,于豪雨中又垂死组织
沈殷到底自个亦是领过兵大将,惊诧过后,沉静下来道:“去,派人到内院通知夫人,让她顾好老夫人。”又转头对各位幕僚道:“诸位且随去会会吧。”
如今府邸被围,想逃也没处逃去,还不如跟着定国公尽忠义之事。
沈殷随手自墙上摘下剑来,大步踏出书斋。
从书房直往中路二门,瓢泼大雨中星火点点,到二门处,周围更是火光熊熊,人马皆照得清二楚。
“肃王殿下,深夜闯国公府意欲何为?!”
沈殷亦觉天助自个,何况就是被发现,这送去人也都做死士准备,最坏,亦不会,bao露定国公府,赵渊就是认定,也查无实证,没有实证想要动皇帝亲舅,任谁也休想!
府中厨房大灶至此仍未熄,众婆子小厮候着,正是准备连夜摆庆功宴架势。
忽然书房外头传来纷乱之声。
管事推门而入,沈殷着急脱口问:“可是回来?”
那管事却是脸惊恐,抖着手摇头,双膝无力扑通跪倒地上,断断续续道:“摄,摄政王杀过来。”
自己手中。
赵渊不以为意,“比这更凶险又不是没遇到过,当年在岭南,对外报伤寒才遮掩过去。那还是战事最吃紧时候,当年都过来,今日算个什。”
待赵渊衣冠齐整端坐厅堂,周义已候在外头,等他示下。
夜色中,电光如剑劈开森森雨穹,肃王披甲执剑立于天地间,他翻身上马,头也未回,只稍稍抬起右手,做个出发令。
周义紧跟在赵渊马后,指挥兵士堂然于天子脚下开拔。
赵渊路杀至府内皆未曾下马,此时居高临下,只眯眼看沈殷,仿佛夜中豹子打量即将到手猎物。
周义已示意下头掼出个人来扔至空地上,嘴上道:“国公爷可认得?”
沈殷定睛去看,不是刘典簿又是哪个?想必自个麾下死士都已尽忠,却忘还有这个东西,能受银钱投靠他定国公,转头贪生怕死卖他,也是理当。
这人被周义番折腾,此刻蜷在地下,已不见多少人形。
沈殷自是断不能认,“不知殿下哪里寻来这个人,又为何事要赖上定国公府?”
“你说什?!”
空中惊雷霹雳般炸响,后头余声轰隆不断,盖过沈殷问话。
那叠叠压过滚雷,直接碾上屋子人心头。
众人尚不及深想,又接连有人急入来报,“公爷,摄政王杀到二门!”
“公爷,咱们府被围!”
肃王遇刺,亦才受血毒之苦,竟是刻不等,当夜就要直取定国公府。
雷鸣阵阵,风雨急催似天地交战。
定国公府外路书房,灯火通明,沈殷正与众幕僚静待消息。
沈殷对自己举擒王计划,是颇为自信,原因无它,周义头回就跟断定国公府纵火线索,第二回更是压根未被察觉,凭此,他也有底气对上赵渊。
有幕僚在旁进言,“主上,这般风雨作掩护,再不必担心行迹,bao露,必是能将肃王神不知鬼不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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