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走到徐远航跟前打量他。“脸都绿。”
扶着徐远航在远离崖畔地方坐下,燕黎明递给他罐啤酒压惊。咕咚咕咚口气喝干,徐远航捏扁啤酒罐从铁丝网顶端扔过去。连个响动都没有。
“不是故意。”燕黎明用袖子擦擦徐远航额上冷汗。
“不会是你强迫人女孩子吧?要不然她家里怎会下狠手。”徐远航有点同情地摇摇头。
“哪里。们俩好着呐,他们家棒打鸳鸯。”燕黎明苦笑,没有纠正朋友性别问题。
“后来呢你们?”徐远航有点好奇,燕黎明看上去也有个三十四五,应该早结婚。
“他儿子都上小学。”燕黎明仿佛被太阳刺到眼睛,抬起手扶住额头。
“快抓你兔子去吧甭等。”他挥挥手。“在后面慢慢爬。”
黎明嗓子有点沙哑,他从袋子里掏出罐啤酒叩开拉环仰脖喝口,呛得不住咳嗽,很好掩饰住话里不自然停顿。“现如今像你这样心地善良又有血性男人不多,真心想跟你交个朋友,认你这个兄弟。”
徐远航有点尴尬,燕黎明脸被啤酒呛得通红,微低着头嘀嘀咕咕样子就像上学时在校门口给自己递情书表白女同学。他被自己想法窘也脸红,说话有点结巴。
“说实话咱们,咱们不是路人啊……”
“都跟你说是正经生意人。公司就开在工商局楼上检察院旁边。你真以为是腰里别着把榔头谁不还钱就敲掉谁满嘴大牙黑社会吗?”燕黎明情绪有点激动。“好歹也是懂法律人,你能不能别这麽幼稚?”
徐远航时无话,看着燕黎明脱下西服外套挂在臂弯上绕过他继续向上攀登。
大猎狗犹豫下,撂着脚儿跑。
终于登上山顶,徐远航气还没喘匀呢就被吓大跳。迎面竖着排铁丝网,上面挂着几个醒目大字:前方危险请止步。他小心地靠过去,扒住铁丝网向下看。
“啊!啊!”徐远航扯着嗓子长嚎两声,腰部以下瞬间仿佛失去知觉。铁丝网向外不足米远地方,整个山峰就像被把利斧齐刷刷地切下去。笔直断崖之上,徐远航在呼啸风声中吓得动弹不得。
“燕黎明!”他大声叫着,手指被铁丝网勒出深深印子也不敢撒手。“燕黎明你这个混蛋!”
燕黎明并不知道徐警官有点恐高,他在下面听见徐远航声嘶力竭地叫唤还以为他是爽呢。慢悠悠地爬上山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他这是脱羊皮让看他里面穿羊毛内衣呢.”徐远航欢乐地想。“有机会逼着他把羊毛内衣也脱看看下面是啥。”
15
这是个阳光充足下午,刚刚抽青灌木丛和野草们羞怯地泛着淡金色泽,散发出股热烘烘鲜嫩之气。徐远航自从爸爸去世以后,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松过自己。他像只大型猎犬样撒着欢儿漫山遍野乱窜,时不时地兜回来等等燕黎明,不耐烦地盯着他右腿。
“你腿怎回事?”
“当年和朋友在他家里鬼混时被他爸爸和哥哥打。那时候年纪小又没有钱,直干挺着没去医院。”他抹把额头上汗老老实实地回答。“落下病根儿后来想治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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