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烧烤摊子生意还很火爆,嘈杂人声和烟味儿从半开窗子飘进来,更显得屋内片静谧祥和。徐远航压着被子躺在燕黎明身边,两只胳膊垫在脑后,大睁着双眼望着墙角抹月光。
“其实也没啥。”燕黎明长舒口气。“他脑子特别好使,赶他回去继续上学。他考上大学去外地,两个人所处环境相差太大,后来就慢慢疏远,再后来就结束。”
“这样啊。”徐远航有点失望,比起凄惨爱情故事,其实他更想多知道些燕黎明和他老母鸡女朋友在草垫子上干勾当。但燕黎明不再开口,呼吸虽然有些粗重但是很平稳规律。徐远航回忆起他上次和个男人像这样近躺在起,是十四五岁时候爸爸去世前夕给自己讲
“别他妈笑,跟大傻丫头似。”燕黎明轻声说,嗓音也许是酒精缘故,粗剌剌。“刺这个东西时候是在个桥洞里。外面下着雨,拖着伤腿,他家里人满大街到处寻找要砍死。”
“你女朋友刺?”徐远航拨楞脑袋坐起来,看到燕黎明正望着他,眼睛里清明许多。醉意仿佛潮水般,瞬间消退得无影无踪。
“们在破草垫子上那啥,完事后他调皮,用钢笔画只。他名字里有个鹏字。后来他睡着,就把钢笔尖掰开,针针刺出来。”
“你们这样也会分?”徐远航大惊失色地问。“跟小说样,这不就是爱情吗?”
“你知道个屁呀。”燕黎明苦笑着给他后脑勺下。“那时候小,不懂事。”
好几个三四十岁老痞都在腕子上刺着“恨”啊“爱”啊“仇”什,稍微高级点是把匕首或条龙——老痞们青春年少时候还没有专业纹身,大多是哥儿几个画好拿针刺再滴上墨水染。燕黎明这个估计是在他十六七岁时候鼓捣上去。
“你这刺是什玩意儿啊?”徐远航趴在他胸脯上用手指头边摸着边仔细辨认。好像有俩翅膀,尖嘴,胖墩墩……
“大哥你可真‘个’啊!居然给自己刺只老母鸡!“徐远航乐不可支,在燕黎明胸口上使劲搓两把,发现对方紧抿着嘴唇红着脸憋憋屈屈地望着他,欲言又止样子。
“要吐还是要尿?”徐远航紧张起来。
“大鹏鸟,警官……”燕黎明说话明显没有底气。
“后来呢?”徐远航有点兴奋,他现在急需恋爱和做爱两方面经验之谈,看着燕黎明就跟看到祖传秘方似。
“渴。”燕黎明捂住眼睛。“给倒杯水然后把灯关,刺眼。”
徐远航照办,看着燕黎明喝完杯水,他接过杯子放在旁边。
“后来呢?”
“想听讲故事啊?”燕黎明在黑暗里温和地笑着,向里边挪挪。“躺上来。”
“啥?”
“大鹏鸟!”燕黎明攥着拳头狠狠捶床。“那里刺是只大鹏金翅鸟!”
徐远航从来都没有这样放肆地笑过,眼角都迸出泪花花。他趴在被子上肩膀抖个不停,不时还隔着被子砸燕黎明两拳。
“大鹏鸟……”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还金翅儿……”
好容易止住笑,徐远航突然发现屋里静得有些异样。他刚要起身抬头,只手轻轻抚上他头发。小心翼翼,好像还有点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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