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樊翔低声骂
句。他抽出张纸巾给徐远航擦擦嘴角
口水，拍他脸让他清醒些。
“别他妈垂头丧气。好好跟着
，用不两年要啥有啥。”
“要啥有啥……那敢情好。”徐远航迷迷糊糊地睡着。
樊翔点燃支烟看徐远航会儿，只抽两口习惯性地扔出窗外。他凑过身子给徐远航绑好安全带，手突然在他腰间停下来。犹豫半晌，轻轻解开他腰带。
“燕黎明你敢再偷开车踢折你腿！”
“局里这麽大方？”他瞪大眼睛望着樊翔。
“局里除那点死工资能给咱什
？”樊翔不屑地说。“烟草私下里给办案费，给大家分。”
“违反纪律啊，你不怕人举报？”
“除你估计没人去，谁跟钱有仇？话说还拿是大头儿呢，你要不要去举报？”徐远航低下头不说话，拿着信封翻来覆去地摆弄。
“入乡随俗傻瓜。”樊翔在他后脑勺上拍下，把信封塞进他口袋。“咱们出生入死容易吗？”
再给您添麻烦。”他转身就去拉门，不想再站在这里受侮辱。
“其实你适合找个特别能吃苦耐劳姑娘，对你妈和你妹妹都能照顾得到……”沈修妈妈还在他身后不住地唠叨，徐远航砰撞上门把那些鼓噪严严实实关在身后。
心烦意乱在大街上瞎走阵，徐远航被手机铃声惊醒过来。抬头看，都不知道来到什地方。
“跟你女朋友腻完吗？大伙都等着呢就缺你个！”樊翔不耐烦地说。“敢不来扣你年奖金。”
现在徐远航已经不在乎奖金事，他想喝酒。
樊翔吃惊，缩回手来看，徐远航抱着靠垫睡得正香。
时候不早，因为带着老婆孩子，大家没去唱K，陆陆续续过来跟樊翔道别。结帐，樊翔理所当然地开车送徐远航回家。
“你怎麽？和女朋友吵架？”
“没。”刚才停车场里凉风吹，徐远航酒劲上来，头晕厉害。
“骗谁呢。跟说说，大学学是心理学，有名知心姐姐。”樊翔从后座上拿来个靠垫想让徐远航靠舒服点，没想到被对方下子搂在怀里不撒手。
“知心姐姐……”徐远航傻笑着把脸在靠垫上蹭。“她妈嫌弃，让离她远点儿，给留美博士腾地方……”
28
经侦支队拖家带口包饭店两个相通大雅间，孩子们还是没有座位。徐远航进来时候正小蜜蜂似满地嗡嗡乱跑。他犹豫着不知坐哪里好，樊翔早就高举起手臂：“跟哥哥边上坐！”屋里哄堂大笑。徐远航仔细看看没发现田晓峰，摸着自己屁股暗暗松口气。
“你女朋友身体好些吗？”给徐远航倒上杯酒，樊翔收敛嬉皮笑脸。徐远航没理他，高举酒杯示意：“迟到，自罚三杯！”也不吃菜，连干三杯白酒。大家觉出他情绪不好，都冲樊翔使眼色让他拦着点。樊翔嗤笑声，又给徐远航满上。空肚喝闷酒最容易醉，没多久徐远航双眼就开始对不准焦距。
“拿着！”把徐远航拉到饭店休息厅角，樊翔将个红信封递给他。
“发红包啦？”徐远航神智还算清醒，手里捏觉得有好几千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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