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小孩儿搞对象吗？已经散
不是挺好
，干嘛还给小飞脸色看。”燕黎明不会干家务活儿，黄瓜豆皮儿让他搅得到处都是。
“好个屁！”徐远航熟练地单手拿着两个鸡蛋磕在碗里。“那男孩子又找
个女朋友，她在食堂把饭扣人家头上。教导主任说，看在她要中考份上先压下来，再捅篓子就开除。”
“咱妹子好样。”燕黎明凑到徐远航身后。徐远航烧热油把鸡蛋倒进去不停搅着，几个油星崩到他赤裸胸前。他跳下，被燕黎明轻轻扶住腰。
“要不要带个围裙？”他低头在对方肩膀上蹭下下巴，就势亲口。
徐远航头都没回用炒勺敲下他脑袋。
“真是人生地不熟不好办事燕总，不如咱也走法律程序吧？”
“法律？等判下来
早被人吃。”燕黎明真想像年轻时候样抄起把砍刀杀过去。
“镇定，镇定。”他暗暗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燕黎明你现在不是个人。”
暂时抛却烦心事，燕黎明带着温青大包小包去徐远航家看望老太太。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徐远航能让他心里好过点。
老太太上午出院，樊翔给徐远航天假。燕黎明两个人进门时候，徐远航和妹妹徐远飞正站在客厅里言不发互相瞪眼较劲——怕让妈妈听见。
脑子里却是团模糊。他收敛心神拿过樊翔面前勺子和小碟儿，挖两块儿豆腐放进去，淋上用酱油辣椒油和葱丝蒜末香菜勾芡蘸料。
“这麽些年来其实只爱吃这个，劝你也来点，不然会吃亏。”
“为什
？”
“味道太冲，不吃人只有挨熏得份儿。”
樊翔大笑起来，舀勺儿放进嘴里，又新鲜又爽口。
“你有几个黄儿？够不够炒？”
燕黎明讪讪地退下，
“这是小飞吧。”燕黎明自来熟。徐远飞斜楞他眼，脖子梗梗进徐远航房间。
“真不愧是个妈生。”燕黎明感叹。“你哥不济还有呢，你个小姑娘家家，倔成这样谁敢要。”
陪着老太太说会儿话，燕黎明溜达到厨房看徐远航做饭。徐远航赤着上身只穿着条牛仔裤，皱着眉头正对着案板上条黄瓜泄愤。“啪”菜刀拍下去，上去当当当几下切稀碎，铲到不锈钢盆里往操作台上“哐”墩。
“拌！”
燕黎明浑身筋肉都被徐警官拍酥，拿起菜盆通乱搅合。
“拿回去。”他踢踢脚边袋子。“小事桩。不是什人事都管，也不是谁礼都收。你要是觉得欠人情，这顿饭就算还清。”
燕黎明不信他话。人家只是时不知该把自己派什用场，但总有天肯定会用上。——
32
樊翔没有收燕黎明金条，虽然答应痛快，燕黎明心里却七上八下。就像个医生不收红包自己就不敢上手术台病人，他已经习惯和这些“有权阶级”打交道方式，别人不收他礼，他就不踏实。
焦躁地等两天依然没有动静，燕黎明觉得樊翔那天在酒桌上应该是敷衍自己。据律师讲承兑银行之所以拖着不付款，是被持克隆票企业纠缠太凶，怕惹麻烦；二是欺负咱们离得远，能拖几天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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