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过不打你
。”徐远航把下巴搁在方向盘上望着车窗外出神，听上去似乎松
口气。燕黎明有点摸不着他
想法，索性按着自己思路走。
“能不能原谅
？就做过这麽件对不住你事，以后绝不会再有。”
“行。”徐远航转过头望着他，痛快地答应。“这事就算过去。”
燕黎明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可徐远航就那样脸笃定地望着
服务生上来收拾餐桌，只留下茶具和烟灰缸。燕黎明给徐远航续上茶水，突然笑。
“出什
事？忍到现在也不怕憋死你。”
“你啥意思？”
“行啦，心思全都在脸上写着呢。又有人说情送礼？不是跟你说过这种事都上交到樊队那里去处理吗？你这方面不在行。”
徐远航张张嘴没出声，隔壁雅间里客人正在大声猜拳喧哗，更显得他们房间里片静谧。
他上二楼，说燕哥正在办公室里教训人。徐远航挺好奇，自打遇见燕黎明就没见他怎发脾气，大多数时间很温和个人。除胸口上那只老母鸡，过往生活经历好像并没有给他打上什印记。办公室门开着，经理和几个人正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看见徐远航连忙打招呼。
“徐队。”
“这是干嘛呢？”徐远航也凑过去看。燕黎明坐他办公桌上，手里攥着两条腰带，跟前站着两个十八九岁半大小子双手提着裤子，正被抽得上蹿下跳。
“这两个偷饭店里高级烟酒拿出去卖，说送派出所，燕哥非不干，说要给他们次机会。这贼性难改，看够呛。”经理愤愤不平地说。
这时燕黎明抬眼看到徐远航，把腰带扔到两个人身上：“再让抓住剁你们爪子知道吗？直接做成泡椒凤爪让你们俩吃下去！”两个少年边哭边系裤子，感觉跟刚让人操完似，徐远航憋不住想笑。
“走吧。”徐远航突然站起来。“送你回家。”
汽车并没有向枫树园小区方向行驶，顺着公路直向西，在处僻静小公园人工湖边上停下来。今晚月光又白又亮，结着层薄冰湖面泛着幽蓝微光，给人种很不真实感觉。
“你那辆宝马是输给杨志云吧？赌你个月内能不能上。”徐远航摇下半截车窗，清冽空气突然涌进来让燕黎明轻轻哆嗦下。自己这些年果然混得不怎样，说过狠话都没什震慑力。
“是。”他犹豫下直接应，本来想解释，后来决定啥也不说。“对不起远航，这件事是错，瞒你到现在更是不对。”
“认罚，你随意。”
两个人找个小雅间吃饭。徐远航又渴又饿，先灌大杯茶水，燕黎明利落地给他拆着螃蟹肉放到蘸料碟里。
“你怎不吃？”徐远航来者不拒，燕黎明有点跟不上趟。
“不爱吃这个。”
沉默中大盘子螃蟹见底儿，徐远航肚子也饱。燕黎明洗干净手，要素锅贴小米粥慢条斯理地低着头吃。徐远航手里端着滚烫茶杯，不自觉地盯着燕黎明脸看。对方皮肤白皙细腻，灯光下眼角边几丝纹路就显得清晰起来，徐远航很想亲吻那里，伸出手指为他抚平。
“吃饭时候说那事会不消化吧？”他想。“等他吃完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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