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值钱东西都带走或卖,认为不值钱,听邻居说,全部扔到垃圾堆里。疯样在里面翻找,谁劝也不听。他们说垃圾早就清运走,可不信……”他在徐远航胸膛上狠狠砸拳。“他居然想到用这种方式惩罚,连妈张照片,件衣服,哪怕根头发也没有留下。从那以后就成条无家可归野狗,想要有人给套个项圈都是他妈白日做梦……”
徐远航腾出手去摸他脸,以为他会哭。但是燕黎明脸上异常干燥,仿佛片荒凉戈壁。他把他头紧紧搂在自己怀里,说不出句宽慰话,只希望他能听见自己砰砰心跳。许久,等到燕黎明响起轻轻鼾声,他发现自己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
尽管是盛夏时节,徐远航厢情愿认为熟睡中燕黎明会冷。他放好缸温水把燕黎明放在里面,自己跪在浴缸边上搂住他头。
“是你爹,你妈,你兄弟,你媳妇,你儿子燕黎明。“他不停亲吻他额头、眼睛和嘴唇。“徐
“别闹!”徐远航正在擀皮儿,抽空打掉他爪子。燕黎明看看自己手上面粉觉得挺好玩儿,去案上抓把解开徐远航裤子往他屁股上拍。厨房里没有窗帘,徐远航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被拍得通红不说还沾满面粉,他这下子可真急。扯下燕黎明腰带把他双手背在身后绑在椅子背上,燕黎明不服,边抬脚踢他边大骂:“徐远航你这个兔崽子!王八蛋!滥用职权死雷子!”徐远航心头火起,找到条干净毛巾直接塞他嘴里。
“再闹把你扒光挂阳台外边风干,听见没有?!”
总算清静,徐远航麻利地包好饺子上屉蒸,然后收拾屋子,把脏衣服扔洗衣机里转上。抬头看表,正好揭锅。
燕黎明终于是倦,默默坐在那,头歪在边眼神迷离。徐远航心疼得不行,赶紧掏出毛巾,刚要去解腰带,燕黎明突然对着他脸“噗”地吹口气,恶作剧样得意地笑起来。
“得,您接茬儿捆着吧。”徐远航叹口气,给他擦把脸,把蒸饺盛在碗里用勺子切碎喂他。燕黎明肚里没食儿,吃得倒是点也不含糊,转眼就干掉四个。徐远航把晾好能解酒酸辣汤端过来又喂他几口。
“别闹?啊?给你解开你自己吃。”
“跟你说过爸事吗?”燕黎明任徐远航解开他手,突然变得很乖顺,思维也下子跳跃出十万八千里。徐远航有点意外,他知道燕黎明妈妈早逝,但从未听他提起过他父亲。
“妈妈去世还不到三个月他就再婚,,bao揍他顿。”燕黎明趴在餐桌上,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像条冰冷河流,回溯到不知什地方。徐远航紧紧抓住他手,这才觉察到他今晚绝不是醉酒那样简单,他情绪有些不对头。
“今天咱别提这些事,你喝多。”徐远航又端起碗。“再吃几个。
“揍完他没几天就开始后悔。毕竟是犯浑在先,那时不就是小混混儿嘛,都没妈总不能再没爸。提两瓶酒硬着头皮回去看他,想跟他道个歉,你猜怎着?他把房子卖掉,带着新媳妇回她老家。”燕黎明打个哈欠,痛苦努力想睁大他眼睛,但忍不住又是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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