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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黎明开车，明明抱着徐远航
脖子不撒手，所以唐鹏坐在副驾驶位子上。
“喂，真不是你爸爸让你这麽做吗？”徐远航无声地质问小家伙，明明乖顺地靠在他身上，好像化
冻
样软软团。
“他怎
会对警察这样情有独钟？”徐远航笑着问，有意缓解车内略显尴尬气氛。
“这说来话长。”唐鹏勉强应着，看样子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车子驶入市中心，他把头转向车窗外，突然指着处尖
“这麽冷天你跑河堤上干什？你爸爸真是……”
徐远航抬起头，发现孩子爸爸唐鹏和燕黎明隔着大概米远距离凝望伫立着，仿佛屋檐下两根冰凌。
“你们……”徐远航脑子里灵光乍现，想起以前在温青诊所夜晚燕黎明说起那只老母鸡来历：他名字里有个鹏字，
们躲在桥洞里那啥，他在胸前用钢笔画……
徐远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变得轻飘飘，心里被人强塞进蓬蒿草。他有些慌乱，茫然地望向眼前对着自己羞涩微笑孩子。明明，明明。
“远航过来，给你介绍个人。”他听见燕黎明平静地招呼自己。“这是以前男朋友唐鹏，叫鹏哥。”
连轴转几天徐远航少有感觉到累，留下值班民警让大家都散。
“你怎在这里？”他几乎是跑出派出所大门，着实想燕黎明想得厉害。
“办事顺路。”徐远航警用棉袄衣襟大敞着，燕黎明看看周围没人，替他扣上两粒扣子。“车停在街东头儿，跟走着过去吧。”
他们并肩走得很慢，主要是因为燕黎明，几乎每寸地方都有他回忆。徐远航不敢催他，偷偷在侧面打量他脸，也看不出什特别表情。
“们去看看那座桥。”燕黎明指着流经市区五河上那座破烂水泥桥。徐远航退后几步噌地下子冲上河堤，回身蹲下来向燕黎明伸出手。
徐远航迷迷糊糊地刚要站起来，发现唐明明正无比投入地抚摸自己袖子上警徽。他顾不上琢磨这孩子哪里不对劲儿，小心地抱起他走到两人面前，冲着唐鹏礼貌地叫声“鹏哥。”
“所长？”唐鹏惊讶地望着他。
“叫他远航就可以。他是爱人。”燕黎明脸色苍白，眼神既冰冷又火热，仿佛正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备受煎熬。
“听说过你鹏哥。”燕黎明样子让徐远航在瞬间就恢复正常。他没有放下孩子，微笑着看向二人。
“大冷天别傻站在这儿，咱们找个地方去吃顿饭吧。”
“腿没坏时候也可以。”燕黎明叹息，感觉到被徐远航拉上去瞬间对方在他腰上掐把。这是个不寻常信号，今晚自己屁股大概有点儿悬。
“小时候河水都枯，现在倒是弄得挺好。”燕黎明指着结冰河面说。天色已晚，河堤和桥上没几个人，徐远航站在他身后在他颈上快速地亲下，轻声地嘟囔。
“快回家吧……都饿。”
燕黎明笑，两个人慢慢顺着河堤往前走。这时迎面过来大小两个人，小不知为什突然跑起来，气喘吁吁在徐远航面前停下。
“警察叔叔。”唐明明冻得通红小脸儿像颗冰糖山楂。徐远航蹲下去把他冰凉小手握在自己粗糙温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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