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呢?”临走时徐远航问。
“下午个没看住又跑,找几条街也没见人。算,也不管,她爱咋样就咋样吧。”阿娟爸爸看上去疲惫又无奈。
“那不行,她脑子不好使会吃大亏。这就去找找看。”徐远航心里起急,知道定又是被她
他自爸爸去世后就没有痛快地哭过,此刻窝在燕黎明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味道,听着他心跳,眼泪决堤洪水样不能停止。他把十五岁以来所有委屈都召唤回来重新委屈,把扛起燕黎明转身折回卧室。
“不上班,要旷工。”他把燕黎明扔在床上死死抱在怀里,受伤野兽样开始低声哭嚎,直哭得浑身打颤。
“哎,哎,”燕黎明手足无措,抚摸着他结实后背犯愁,心说这大儿子到底要怎哄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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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航最终旷工未成,大哭场过后红肿着眼睛还得去上班——居委会张主任打来电话,要去慰问社区特困户、五保户和刑满释放人员家庭,保证西街每个人都过个和谐美满春节。
儿,脸红得什似。
反正上午也快过去,吃完饭燕黎明索性按着徐远航两人又睡个午觉。徐远航头回翘班,睡得不踏实,悄悄爬起来穿衣服要走。
“等下。”燕黎明从卧室里睡眼惺忪地追出来,卸掉自己手机卡,把徐远航卡放在里面。
“先用,回头去给你买个新。”
徐远航默默接过来放到背包里。燕黎明整理下他脖子上围巾,有些歉疚地笑。
“大家会笑话你,”燕黎明看着他肿眼泡儿忍不住笑。“等下冷风嗖肿得会更厉害。”
“随便,谁还没个伤心事。”徐远航哭得神清气爽,身上轻飘飘。
“晚上得回家,你记着吃饭。”
燕黎明胡乱点头,郁闷地躺在床上伸展开四肢:唉,明明婆婆家离得那麽近却不能天天去蹭饭吃。算算还差个多星期过年,他觉得自己应该打起精神像往年样四处打点番。
徐远航开车,后备箱里是市里统配备米面油等生活必需品。和民政局以及街道办事处人挨家慰问,天擦黑时候终于到最后家。徐远航很熟悉,是阿娟家。阿娟爸爸没有工作,在家门口摆个修鞋摊儿,她妈妈早年在铁轨上扫火车掉落煤渣时被轧断双腿,生活基本不能自理。这是走访过程中最贫困家庭,大家心里不落忍,又每人掏出二百块钱凑千递给阿娟爸爸。
“樊翔说没错,帅没边儿。”
“没有,其实不爱穿这些……”徐远航突然不争气地哽咽起来。“脑子进水穿别人卡买衣服来气你。”
“说什麽呢,是混蛋在先。”燕黎明把徐远航搂在怀里拍他背,自己也有点心潮起伏。
“樊翔事你不用担心,他和其实是样人,只是选择生活方式不同罢。不会把他怎样,也不会把他秘密说出去。你放心,啊?以后该咋相处还咋相处。”
徐远航以前直是个简单人,过着简单生活。这些日子以来白天所里烂事大堆,晚上光琢磨着怎样和妈妈摊牌,后来又和燕黎明闹矛盾。心情真是坏好好坏,刚才又好大顿惊吓,这会儿情绪突然间就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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