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案子？”他问。
程墨似乎不知道，愣
下才想明白：“孙队他们在查案子吗？
看到他们进进出出，但不知道是什
事。”
“那你是……每天都这早？”他不太敢相信，“几点？”
“……六点到六点半左右吧。”程墨皱眉思考着。
“为什？”他很难想象当代年轻人还有这早起床
，而且程墨白天也不犯困，看起来不像是长期失眠导致早起。
照例把车停在程墨所在廉租房小区，他抬头往12楼看眼，灯是灭。
程墨已经到专案组几天，点马脚都没露。他说这个“马脚”，不是程墨究竟为什在专案组门口露出那凝重表情，或者程墨被派来专案组究竟有什隐情，而是程墨方方面面都滴水不漏。
只要能随便事情，程墨回答都是随便，不挑食、也不贪吃，发给他零食他会吃掉，但绝不多要。不主动八卦、也不拒绝听大家聊八卦，总能摆出萌新好奇表情，又不提问，在陆远哲看来其实没有什兴趣。
前几天没什事情要忙，他们各摸各鱼，程墨就在读局里经典案例，看就是天。
与其让陆远哲相信程颂培养个优秀到极致儿子，不如让他相信程颂是个天才程序员，这是为将来全自动侦办案件准备人工智能。
是街对面某栋楼为拍自己侧门安在对街，但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意外毁坏，镜头歪点，远归远，正好能看到他之前停住路口。
虽然是跨年夜，但那栋楼有人彻夜加班，他们顺利调到监控。果然，骚乱之后，有个背着黑色大包中年男子匆匆穿过临海狭窄步道，在大楼缝隙闪而过。
“快，沿着那条路去调监控。”孙炎立刻吩咐下去，扭头看陆远哲，“你也去帮……”
哪还有什陆远哲，看到人影分钟之内陆远哲就溜出孙炎能使唤范围，他太解孙炎，最爱搞地毯式搜索，点不怕浪费人力物力。
让他查案可以，他可不听孙炎使唤。
“晚上睡得太早，早上睡不着。”程墨回答道，听起来还挺诚恳，好像是真。
估摸着问为什是这个老年作息也没用，陆远哲想想，走到他旁边，撑着他桌子问：“对新案子感不感兴趣，
他对人工智能还挺感兴趣，如果可以，他想定制款家庭陪伴型美男机器人，长程墨这样就不错，他觉得非常满意。
脑洞开得天花乱坠，他心不在焉地提着代步车打卡钻进专案组，开门就跟程墨对视上视线，双方都脸愕然。
“陆队早。”程墨虽然惊讶，但还是礼貌地跟他打招呼。
“你这早？”他低头看眼手机。他知道程墨每天都是第个到，但这才不到七点呢。
“嗯。”程墨点点头。
·
到家已经两点，陆远哲以为自己会迅速补个觉，早早去公安局打听消息，结果晚上脑子里都是那张惊恐到崩溃脸，根本睡不着。
直觉也好，隐藏真相也罢，死者跟他对视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凌晨六点，天蒙蒙亮，他在床上翻10086回以后，终于焦躁地坐起来，洗漱、对付早饭，然后开车打卡上班。
这是他新年第次打卡，也可能会是本年最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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