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车也没有命。”严烨盯着他，“上车，
不杀你。”
“那要怎
信你？”陆远哲望着他，依然没有移步，“不然这样吧，你先把案子交代
，再白送你
条命也不太亏。”
“少废话，别指望有增援，给你三秒钟，上车。”显然不是持枪惯犯，严烨端久枪，有点紧张。
“陆队，往面包车方向走步。”程墨在耳机里小声说话，“在楼顶。”
听到这话，虽然没看见人，但陆远哲大概知道是什意思，时间有点犹豫，没有迈步。
“下下下。”陆远哲服从地后退，但速度极慢，几乎是挪动着向下。严烨也不催促，始终端着枪，死死盯着他
胸口。
他扫眼严烨姿势，没受过什训练，楼梯间这多转弯，他也可以赌把。
“别耍花样，否则大家都没有活路。”严烨看穿他想法，补句。
他可以拿自己赌，但不敢拿整栋楼人命赌。从四楼退到二楼，他又开口：“不想死，可以放你走，你考不考虑拿枪动作再轻松点，免得走火？”
“少废话。”严烨没听，“你跟下楼就是，只要能跑掉，不会枪打死你。”
墨终于说话，语速快但吐字还算清晰，“们去赵鹏诚家打听情况，赵鹏诚可能约过犯人骗保，觉得还是要向你汇报下，万开门不是严烨，也许是能伪装成严烨其他人。”
“知道。”本来也没有提取到严烨DNA，陆远哲平静地应声，“不管开门是谁，们都会盘查下。”
“嗯。”程墨这才不说话。
“相信下们图侦专家眼神嘛，模糊轮廓们也能认出来。”万弋插句，“真是他。”
“是。”冷不丁上方传来个冷漠中年男声，他俩下子站住。
“你要是想去，就先迈右腿。”程墨又补充句。
陆远哲最后看严烨眼，迈出左腿。
他刚走出去两步，严烨脑袋就在院子里炸成团血花，甚至挣扎机会都没有，直挺挺地倒下去。
万弋吓跳，下意识找个掩体，而陆远哲没动，花点时间才找到远处屋顶上程墨。
程墨单膝跪在天台上，仍然保持着狙击姿势，警戒着他们附近。隔着几百米距离，看起来只有个小点，但端着狙击步枪，极具震慑力。
“烧死更好是吧。”陆远哲接句。
严烨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们渐渐退到楼，最后移到院子里，大爷本来还在门口探头张望，见到这架势吓得立刻缩回去。
“上车。”严烨没管万弋，给陆远哲使个眼色，院子角落停着辆旧面包车。
“要是上这车还能有命吗？”陆远哲站住，“最后就做个炭烤面包人是吧？”
“别过来。”陆远哲走在前面，抬手给身后万弋打个手势。
万弋还没有转过转角，看不到陆远哲前面有什，但随着陆远哲让他往后退，他知道。
确实是严烨，他拿着枪，指着陆远哲，缓缓往楼下走：“下楼。”
陆远哲跟严烨保持着十级台阶距离，继续向万弋打手势，让他往后退：“没想到你有枪，谁给你？”
“朋友多总能弄到，下楼，不然先毙你。”严烨仍然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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