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不说话,沉默地在沙发上蜷会,喝点温开水。
这口水喝好,他又从沙发上弹
“没毛病,平时不这样,过会就好。”程墨揽过来个抱枕,整个人缩成个球。
“不是说你。”他坐下来,稍微拿出点队长架子瞪着程墨,“至于吗?们是警察,不是纵情享受夜生活纨绔子弟好不好?要往死里喝?”
程墨没说话,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他无奈地吐出口气,望着水壶发呆,等好会儿,终于听见水开声音。
给程墨倒杯水,刚放到茶几上,程墨就神志不清地想伸手去拿。
进电梯,程墨果然按12楼,随后有气无力地开门。
虽然知道这是个室零厅小区,但陆远哲真正看到房子内部时候,发现比想象中还小。
然而即便这小,整个屋子也显得颇为空旷。没有烟火气、没有大件电器,连墙上都没有装饰品,多半中介刚带人来看房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就坐段电梯时间,程墨又霸占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出来以后整个人像张抖动白纸,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地倒在沙发上。
看他脸上没什红晕,陆远哲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别毛病,他觉得光喝醉不该是这样。
后半夜,这个廉租房小区已经彻底安静,楼下连条狗都没有,只有程墨跪在花坛边上,半天没缓过来。
付车钱,陆远哲跑下车去看程墨:“要不要紧啊?”
不看不知道,程墨脸色煞白,小心翼翼地喘着气,手撑着膝盖,手捂着胃,仔细观察腿还在抖。
看他过来,程墨向他摆摆手,但句话都说不出来,点不像没事。
这要是撒手不管,明天可能变成命案,陆远哲二话不说,把半天直不起腰程墨架起来。
“烫。”他把握住程墨手,刚好捏到程墨手上包那圈纱布,程墨疼得手缩,下子顿住。
“这不是没好呢嘛?”他才想起来这事,又多个教训程墨理由,“别仗着年轻瞎胡来啊。”
他也就年长那两岁,但好像突然找到前辈架子。
“喝点酒容易睡着。”程墨嘀咕句。
“喝多还能睡不起呢。”他立刻给程墨怼回去,正经地上下打量他番,“你看你现在这样,睡得着吗?”
“要不去给你买点解酒药?”他蹲到程墨旁边问。
“不用,没喝醉。”程墨脸虚汗,看到陆远哲要去买药,把拽住他,“真没喝多少,是坐车吹点风,有点反胃。”
“看出来。”他拍拍程墨手背,“给你倒点热水总可以吧。”
程墨这才松开他手,自己在沙发上蜷成团,眼神都开始涣散。
还好屋里起码有个开水壶,趁着烧水时间,他又去问程墨:“有药吗?你这是老毛病还是怎?”
走出去几步,程墨终于能说话:“真没事。”
“你看看你这样有说服力吗。”他拖着程墨,感觉程墨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已经在犹豫是不是直接去医院。
这酒精难道还是分步进入血液不成,四十分钟之前还是个狠人,现在整段垮掉?
“不是喝多……”程墨还想解释。
“完,已经开始说自己没醉。”陆远哲根本没打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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