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想见你。”程墨攥着话筒说，压抑着内心
急切，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冷静
点。
“但没
他笑
笑，轻轻带上门：“很快回来。”
门轻快地关上，程墨深吸口气，搂着热水袋闭上眼睛。原本按他生物钟，这时候也可以开始睡觉，加上酒精催眠，点点胃痛没有办法让他保持清醒，五分钟之内他就陷入浅睡。
但短短二十分钟，他就被床头柜上座机闹醒。他迷迷糊糊拿起来接听，先“喂”声。
“不是陆队？”对方问，声音听起来二三十岁，声音秀气但不失气质。
“是专案组程墨。”程墨回句，莫名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躺着吧。”他劝句，又退回走廊上，“安心休息会，别跟逞能。”
程墨这才脸上发烧地倒回床上，低着头不看他。
·
真像送他们来驾驶员说，天气不好，宿舍楼就可能断电，非常需要其他保暖用具。陆远哲找赵姐随便问，就要到热水袋。
他回房看，程墨冲个澡钻进被子里，眼神好像更颓废。把热水袋塞进程墨怀里，他又直起身往门口走。
预感在回屋以后得到印证，程墨回房就坐到床上，眼神迅速灰败，看起来像是气球放光气样干瘪。
“你别告诉你这时候急性胃炎复发，那可没法带你游回去。”陆远哲坐到他旁边，摸把他额头，温热，不知道算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是吃撑。”程墨挥开他手，好歹比上次有力点，但看起来不是太舒服。
医生说得对，胃全靠养，治那都是时。
“那海鲜是够腻。”陆远哲感慨句，四下望，没什
好用容器，“去给你借个热水袋。”
“你好~”对面轻快地打个招呼，想想，遗憾地感慨道，“啧，过变声期，你可能不记得。”
虽然是句无厘头话，但程墨瞳孔骤然放大，困意下子被抛到脑后。他翻身坐起，握紧听筒，个字都不敢放过。
“有印象吗？”对方听见听筒里动静，语气里有期待。
“当然。”程墨声音沉下去，语速也慢下来，仔细斟酌着自己字句，“是你在找陆远哲？”
“嗯。”对方应声，虽然程墨看不见，但还是点点头。
“你去哪？”程墨虽然没力气坐起来，但立刻问他。
“去串串门，顺便问问有什胃药。”陆远哲回答道。
“不用。”程墨拒绝道。
“不是白给你要，去看看，酒后哪些人还在悄悄聚会。”陆远哲笑道，握住门把又扭头问他，“还是你要陪你？”
“不用。”程墨扭头，不看他。
“不用。”程墨想伸手拉他，但他已经像鱼样滑走。
房门被他轻轻带上，屋里程墨长出口气，捂着自己胃倒在床上。确实不太好，胃里翻江倒海搅在起，放松警惕，疼痛反而更加明显。
他刚倒下去皱起眉头，房门就又开，还是陆远哲。
“你看，刑警洞察力不好骗吧。”陆远哲在门外站十几秒，压根没走，就等着程墨放松警惕，好杀个回马枪。
被他吓跳，程墨僵在床上，有点尴尬，支撑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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