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
舍不得扔。”胡队长美滋滋地抱着手机，想
想，又加
句，“亏得山寨机防水。”
陆远哲和程墨愣下，哭笑不得。
山寨防水机，是挺牛。
·
还
虽然劝自己冷静，但到肺里氧气耗尽
时候，他心态差点崩。好在浮上来时候，他听见浪花回头，看到程墨位置。
程墨背对着他，正在换气，眨眼又潜下去。
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勉强换口气跟过去，两个人前后潜两三米，程墨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才跟他起浮上来。
“在找你。”程墨解释句，也消耗不少体力，上气不接下气，但还准备往下潜，“再去找找别人。”
陆远哲没来得及喊住他，只能紧紧跟着他后面，第三次潜进海里。
不比在人造水域里游泳，哪怕是江河湖，要救个人都没那
容易，更何况是海里。还是刚开春，要不是陆远哲反应快，迅速脱掉大衣，可能很快就被身吸水累赘拽下去。
台风刚过，气温还没回升，这时候户外游泳绝对不是个好体验。
时间，不管是想求生还是不想求生，大家都像石头样迅速往下沉，大部分人都是懵，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被突入其来翻船差点砸懵，陆远哲浮上来时候，正赶上扶胡队长和赵姐把。他俩离船舱断开地方近，直接被冲出船外，胡队长本能地拉赵姐把，哪知道体力不支，差点起沉下去。
把他俩拉上水面，捡个最近漂浮物给他们抓稳，他抹把脸上水，才发现没有看见程墨。
哪还有什沉船影子，岛城周围还好，这附近水比较深，运气不好，断成两截船已经沉到几十米以下。何况今天还有大浪，片刻功夫，他们就离胡队长有定距离，海水能见度也不高，谁知道船现在在哪个方向。
程墨第五次打算下潜时候，陆远哲拉住他：“你听见你牙齿打战声音吗？救不上来，别尝试，俩要是完，你让胡队长和赵姐怎办？”
这是实话，他俩稍有不慎都要送命，更别提胡队长和赵姐。要不是有些漂浮物被爆炸冲出船舱，他们可能都没法恢复体力。
跟胡队长和赵姐汇合，他俩还在为究竟能坚持多久、怎才能求救、会不会被海洋生物袭击发愁，结果胡队长脸上满是笑容：“快来快来，电话通！”
“啊？”他俩虽然百忙之中都想起来把手机揣进长裤，但进水已经自动关机，不知道胡队长这什高级玩意，还能开机。
“程墨！”他喊声，四下张望，没看到哪里还有激烈水花。
翻船只是瞬间事，程墨虽然擅长游泳，但难保在刚才爆炸里没有撞伤。再加上他本来也没有那强烈求生欲望，念之差，可能就回不头。
“程墨！”这样想着，陆远哲情不自禁地又喊声，心跳下子就攀升到极值，立刻深吸口气重新潜进水里。
纷乱水流搅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在海里要看清东西实在太难，他只能追着那个模糊巨大黑影，试图搞清楚那是不是沉船。
冷静，要冷静。他压抑着忐忑心跳，费劲地在海水里又找圈，后悔自己没能练就个浪里白条游泳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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