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少爷。”陆远哲回答。
他不置可否
笑，没有明说自己是，也没有说不是。
“没想到你还能闹出这
大动静，
以为前天已经把你
老窝端空
呢。”看来不打算在个问题上跟他深究，陆远哲换个话题。
“差不多，如果按原计划，起码还要再塌五六层。”他估计道。
“你没必要在这里等们吧，要跑是能跑，设置个定时系统也没问题，还是你有什东西落下，不找到不肯死心？”程墨插话进来，又回到他逗留在这里话题上。
“没找到。”他通过耳机告诉少爷。
“那你输。”少爷嘴角有笑容，尾音俏皮地扬起来，“在这里赌输要付出很大代价。”
“当然。”他也难得地笑笑，尽可能维持情绪平静，这时候不思考比想什都好。
他在99层瞭望看台等很久，才等到陆远哲和程墨。这两位都是跑上来，气喘吁吁，真够狼狈，不过他心里很平衡，他也在这栋大楼走好多层，累死他。
“你在找什？”陆远哲举着枪，皱着眉头问，估计是等待疏散人群时候看监控，发现他转来转去。
好到，正在跟车边站着警察沟通。
他懒得等他们进入大楼，就在这个有点不符合他强迫症时间8点37分，按下手里起爆器。
声巨响，爆破声几乎震得他耳膜出血，岛城电视塔作为震动中心，以比周围强烈得多振幅猛烈晃动，部分天花板在炸药威力下直接坍塌，砸在下层地板上。
整栋楼游客都吓懵，有尖叫，有跌坐在地上，更多人选择茫然呆立。人脑处理没有见过危险境况最长可以宕机数分钟，要是遇到火灾之类，这些人早死。
但他今天不是为引起火灾，大部分炸弹都没有布置在易燃物周围，顶多有那两层剧烈起火，只能算附近人倒霉。
“建议你们还是把
“你猜。”他倚着瞭望台护栏，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没有举起手，也没有在意他们俩枪口，只觉得今天风温度还挺舒适，就是滨海城市，风有点太大。
楼上这几十层已经彻底没人，正是个对峙好地方。
“应该说‘初次见面’比较有仪式感，还是说‘终于见面’比较自来熟？”看对方不说话，他主动问句，稍微扬扬嘴角，眼里点笑意都没有，这已经是他全部幽默感。
“就你个？”陆远哲皱眉问。
“你还要找谁？”他没表达什犹豫，闲聊样地跟陆远哲对视着。
岛城电视塔规模远大于他们保安公寓，制造不出火炬样效果，但正因为高，快速爬升烟尘也已经足够震撼，这才是真正烽火狼烟。
他跟着人群装作仓皇逃窜，路从99层往下，来到这次爆炸重灾区60-70层，绕十几圈。
爆破点周围地面几乎完全塌陷，但又刚好没有破坏承重，导致大楼暂时没有倒塌危险。这片只有娱乐和办公设施、没有正经观光区，所以受伤人不多。
不过爆炸后人潮涌动，救援也不容易，重心都在疏散上，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在这十层绕好几圈，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最后看眼楼下密密麻麻警察，默默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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