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少有
心痛时间，心痛到他兴奋，原来他是会心痛。为
体会这份双方心痛，他故意没有回答问题。第二天柳文诺醒来没有再问，看不出还记不记得。
为此，他有点同情柳文诺，喜欢上他，好像本身就是灾难。柳文诺因为他捡回
条命有什
用，生命不在于长短，在于快乐。
·
会议厅外布满公安局人，陆远哲他们后来才到，但是是冲着他来，看来已经完全解开谜题。
想说点故事拖到程颂出来，他把他跟程颂情敌关系说得天花乱坠，但说到最后，反倒没有来得及细说柳文诺故事，让他有点意犹未尽。不过没关系，他留下长到可以当作小说来读日记，供专案组八卦。
“那你妈要是还活着，
俩迟早斗到没有对方，你帮哪个？”柳文诺还没有醒酒。
“都不帮，多有趣啊。”他笑道。
“要是杀她呢？你也会找报仇吗？”柳文诺看着他，醉酒眼神比平时更有攻击性。
“嗯……”他歪头思考瞬，“觉得她会特意叮嘱，不要向你报仇，她多喜欢有挑战事情啊。”
“那她如果杀呢？”柳文诺又问。
衣柜。
在柳文诺生活痕迹从他生命里消失之前，他决定要去赴死。
他是个疯子，他不光喜欢看到别人死亡瞬间迸发生命之火，也想看看自己，想把自己展示给别人看。
就像他妈和柳文诺说，他还是个小孩子，需要陪伴。
柳文诺就是不想看到他作死，才先带走他重组宴，指望他又为报复程颂，重新谋划十年。但他不想活，他要去现场炸死程颂，然后给大家说说他们故事。
赴死之前，他又想起柳文诺问他话。
他到底是更爱他妈妈点，还是更爱柳文诺点？
他这固执人，好想就应该回答更喜欢他妈妈点，从而终，到最后都做个恋母疯子。而且毫无疑问，他执念都来源于他妈妈，他跟程颂斗得津津有味，全是因为他是真把程颂当作情敌。
但他生命里没有应该，
“她不喜欢，不会杀你。”他轻叹口气，捏捏柳文诺脸，“你醉到逻辑都没吗？”
哪怕这样，柳文诺都没有醒过来，最后问他句：“那不讲如果，和你妈，你更爱哪个？”
他思考良久，没能回答这个问题，就看到柳文诺眼里光彩落下去。
半是被酒精催眠，半是难过。
他很少看到柳文诺这直白地表达难过，柳文诺内敛，内敛到他都读不懂。
他们活在传说里、活在案件记录里，也都算活着。如果人没有灵魂，死后就不会难过；有灵魂，大不起投胎，柳文诺绝对会等他。
他想起柳文诺某次医院聚餐，被迫喝到彻底醉，回来难得喋喋不休事情。
柳文诺人生本来就是为他保留，加上缺乏情感，平时很少有不必要情绪。唯独这天，问很多幼稚问题。
“你说，爱情是排他，你到底是爱，还是爱你妈？”柳文诺问他。
“爱是排他，但不定是唯，不然哪来花心萝卜、大猪蹄子？”他笑道，难得有机会跟“真实”柳文诺聊感情，耐心地回答道，“喜欢妈，也喜欢你，是个渣男，不行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