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拎来
只小小
塑料板凳，在戚乔面前坐下。
给她讲戏。
戚乔领悟力又高又快，谢凌云说出自己想要效果，她就能立刻理解他意思，并轻松达成预期效果。
远处海岸线处，吹来咸咸海风。
戚乔伸手，轻轻按住校服裙裙摆。
她化好
妆，拿起剧本朝谢凌云走过去。
“
准备好。”
谢凌云从剧本中抬下眼，微微顿下，又很快收回目光。
“那开始吧。”说完，他率先往外走。
戚乔与他并肩，忽然好奇：“你真没有写别剧本？”
他思索神情，只过三秒，便道：“头发，扎高马尾。”
化妆师完全按照他要求执行。
戚乔闻言，却忽地问：“你是不是……”
她停顿片刻，几分迟疑。
谢凌云低头翻页分镜剧本，勾画几下，方才看过景，临时改几个场面调度。
谢凌云早订好酒店，甚至连拍摄短片群众演员，各种器材设备，都在当地摄影器材租赁公司租好。
摄像机他带自己。
抵达当晚，拍摄第场夜戏。
戚乔早已提前将台词烂熟于心，就算不当导演当演员，她也无比敬业。
她原本以为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学院路，沿着学院路向北驶去。
上当受骗感觉愈发明显，戚乔不禁道：“只有们两个人，怎
完成拍摄？”
谢凌云打开车载音响，是首《园游会》。
歌词唱，顶着大太阳，只想为你撑伞。
他单手控着方向盘，向右打两下，车拐入北四环，松手，朝戚乔看去眼。
马尾也被风吹得拂动，在空中荡起段柔软弧度。
谢凌云将手中分镜剧本按在她膝头，挡住海风轻佻行径。
“会用到小提琴，远景居多，特写时候，教你几个指法，照着按琴弦就行。”他
“没有。”
“那要是，真不答应呢？”
谢凌云说：“那就不交。”
戚乔：“……”
他动作自然地接过戚乔手中剧本，到机器跟前，随手挪把椅子让她坐下。
戚乔声音虽小，话却准确无误地传入他耳中。
谢凌云头也不抬，问：“是不是什？”
“……是不是真对高马尾有什执念。”
“什玩意儿。”谢凌云无语道，“上哪来执念。”
戚乔“噢”声，没有就没有嘛，凶什。
到片场才知道，谢凌云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请好四人，灯光、录音、妆造，以及专门干苦力场务兼助理。
摄影他自己上阵。
戚乔换好服装出来，虽然看过剧本早知道，女主角刚出场时只是个十六岁高中生，但穿上这身校服，她还是不太适应。
化妆师只给她薄薄地打层粉底，修饰原始眉形，才想要选支淡色口红，身后，不知道看多久人忽地开口：“就这样，不用涂口红。”
戚乔抬头，视线与谢凌云在镜中相对。
又回头，低声说：“要别人干什，碍事儿。”
戚乔心脏怦怦，外显表情却不如心跳万分之诚实。
“谢凌云，”她揪着小包包链，隔好久才轻声道，“就是太好骗，才上你当。”
谢凌云“嗯”声，坦白承认：“谁让你乖。”
航班于下午四点，抵达北海福成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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