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械地挂断妈妈
电话，身体微微颤抖，
动不动地望着戚怀恩背影。
以及他身旁，那位连面庞几分熟悉女人。
他们怀抱着个小孩，才会说话没多久。
戚乔永远忘不
那声清脆稚嫩声音。
“爸爸，爸爸。”
电话挂断前，她又问：“爸爸呢，不在家吗？”
妈妈说：“你爸还能干嘛，前两天又去采风，这回说是去内蒙。”
话音传入听筒中同时，戚乔视线蓦地僵住。
机场人来人往，行客匆匆。
她眼看到不远处，出现道不应该出现在此处身影。
已经结课，
跟同学出来拍短片。”戚乔回答。
“哪个同学？你提过那个舍友？”
谢凌云买好喝，走过来时，便听见戚乔回答电话那头。
“就……个同学。”
他笑声，插好吸管，将星冰乐递到戚乔手边。
那小孩朝着戚怀恩喊，伸出双手去，要他抱。
戚乔已经无法思考。
却只看到，她喊二十年爸爸，她以为全天下最好爸爸。
此时，笑着伸手，从身旁女人怀中，接过那个孩子。
熟悉到只有个背影，她都能轻易认出来。
走路姿势，身形，衣着，无不熟知。
电话里，那个本应该在最北边人，此刻，就站在她十米之外眼前。
赤道附近阳光充足，隔着候机室玻璃，照进室内，依旧炙热。
可戚乔僵立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冰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轻轻地咳嗽声。
戚乔飞快抬眼，瞪他眼，捂住听筒，走开几步去接听。
好在妈妈并没有听见异常。
问她暑假大概几号回家。
戚乔还没买票，只给出大约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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