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就想不开,个人孤零零……”
戚乔跑过去,抓住那两人胳膊,近乎祈求地问:“你们在说什?”
那人被她通红眼睛和脸颊上泪吓跳。
“天台啊,有个女人要跳楼,哎,光是看着,就觉得可怜……”
戚乔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戚乔紧紧地捏着那张纸,眼泪奔涌而出。
指腹蹭到,字迹还没有干透。
妈妈才走不久。
戚乔飞奔着去护士台,询问有没有见过她妈妈。
可是都没有,谁都没有见过。
戚乔就那样趴在妈妈怀里,哭到睡着。
再醒来时,天色将晚。
窗外挂着轮残阳,阴云密布,只剩惨淡微光。
妈妈没有在病床上。
戚乔倏地清醒,感觉到手中被人塞什东西。
许久,紧握银行卡边沿将掌心软肉划出两道红色深痕。
她将那两张卡给妈妈:“先用这张卡里钱交住院费,手术费,再想办法。”
杜月芬伸手按在她手背,轻轻地抚抚:“这个钱不能动,这是你学费。”
戚乔眼泪再次绷不住,片酸涩,从眼尾涌出。
她坐着病床边椅子上,伏低身体,闷声说:“不念,妈,不读书。”
警察拉起警戒线,防止他人进入。
戚乔眼看到,立在天台边上妈妈。
入院时还算合身病号服,此时却宽得像偷穿巨人衣服。
被风吹,显得里面没有人般,空荡荡。
戚乔拼命地像那处跑。
。
戚乔没有回答。
可沉默即是答案。
病房很空,隔壁床病人刚刚出院。
戚乔扶着妈妈躺下去,硬撑着,挤个笑。
她按下电梯,久等不来,干脆朝楼梯间跑去。
她已经天没有吃饭,可此刻,脚下速度却飞快。
早该有所察觉。
不是所有人,在遇到这种事后,还能像陈辛那样走出来。
戚乔到天台时候,那儿已经聚很多人。
她找过卫生间,热水房,甚至去同层每间病房查看。
却没有个影子。
护士紧急调出监控。
还没有捕捉到杜月芬身影,电梯门打开,戚乔听见乘梯上来人口中交谈。
“也不知道遇到什事,哎,已经有人报警。”
她低头,看到掌心放着那张,妈妈给她存学费那张卡,还有页纸。
撕下页病历本,背面,留着几行字。
戚乔忽然间从心底里生出不好预感。
她视线登时模糊片,只看到最后句:
妈妈说,别难过,好好念书,妈妈对不起你。
她就那样,趴在妈妈怀里,哭很久,说很多遍不读书,要给你治病。
杜月芬都没有同意。
可最后,还是温柔地揉揉女儿头发。
滴泪沿着脸颊掉落下来,落在戚乔发上。
她轻笑着,神情间有种如释重负轻松,嘴上却说:“好,妈妈答应你。”
“闲杂人等退后!”警察高声呵斥。
戚乔声音颤抖
“妈,们卖掉房子吧,这样就够手术费。”
杜月芬望着女儿,眼尾划过丝凄凉神色:“那房子贷款还有七年才还完,而且……”
“什?”
杜月芬道:“去年你爸要办画展时候,把它抵押给银行贷款。”
戚乔愕然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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